钱玲笑得一派温柔,手中罗扇轻摇,尽显风华之意。
“这是什么?”
此时张君注意到小圆桌上有一个木匣子,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给公子准备的小小心意,公子可莫要嫌弃。”
她这边说心里确实清楚,即便点心再普通,张君都不可能拒绝。
毕竟他可是在睡觉之前就主动要求要做自己的面首,不过是钱玲一直觉得此人还有可用之处,一直没有点明而已。
“自然不会!”
张君激动还来不及。
但随即又想起姬蘅一行人,面上露出一丝愁色。
钱玲心里一跳,面上却不显,柔声问他原因。
张君想起姬蘅一行人,不忍欺骗,将自己做的事情一一说明。
闻言,钱玲猛地篡紧了手中的帕子。
他竟然成了人证?!
张君还在自顾自说着,最后叹息一声。
“是我没用,最终还是让他们手中握着把柄。”
此时钱玲已经调整好表情,安慰道:“不过是几个字据而已,在城里随便找几个书生就能做,想用这个威胁,他还太嫩了。”
她说着,面上挂着神秘的笑。
“倒是张公子的身份有些麻烦,不如这些日子委屈你在我府中躲藏,免得他们找到你?”
张君早已心系钱玲,闻言脸上一热。
“不,不必了,我也有隐蔽……”
“真是个木脑袋,莫非你听不懂奴家的意思?”
这句话可谓是捅破了窗户纸。
张君一下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
“夫人此话当真?”
瞧着他面上难掩的激动,钱玲笑着点点头。
这下好彻底了冷静不下来了,一下子背过身去,按着自己手腕,嘀咕起来。
“没想到会这样仓促,那,那节日前找到的那些名画字迹也不需人送回去了,直接送去钱府……”
他苦苦追求多年,如今终于让钱夫人答应自己做她的人,即便只是面首之一,他也足够激动好一阵了。
然而未曾对钱玲设防的张君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的人已经缓缓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眼底满是杀意。
在张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钱玲竟然猛地扑了上去,一把将手中的发簪刺入了他的后心!
尖锐的疼痛让张君身体一僵,随后抬手下意识的往身后抓了一把,却只扑了一个空。
“为什么……”
他双目之中满是血丝,死死的盯着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的钱玲。
她不是答应自己了吗?
为什么要杀他!?
愤怒,不甘,这些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然而无论张君如今怎么努力,因为不久前的一番折磨,已经亏空了身体,已经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钱玲甚至抹掉脸上的血迹,眼看张君咽下了气,最后竟然是紧张的闭上了眼,一把扔开了手中带起了簪子,快步走出去。
“把这里处理干净。”
在门口等候的人听了命令,令了一声,快速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