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没求情。
盛长裕把一把玫瑰花的枝条都打断了,后面盛六面颊血痕累累。
打断了,盛长裕把花枝一扔:“来人。”
曹妈赶紧答是:“督军,您吩咐。”
“带了他下去。先关起来,明日一早叫总管事来见我。”盛长裕道。
曹妈道是,去门口招呼盛长裕的司机与跟车副官,把盛六拖下去。
盛六丝毫不敢反抗。
盛长裕看着一地狼藉,淡淡道:“你叫人收拾,我去姆妈那边。”
宁祯下意识一拉他衣袖:“督军。”
盛长裕停住脚步。
眸色静。
发了一通脾气,已经没太多的怒意。
“好歹是大过年的,别跟姆妈吵架。”宁祯松开了手,“您要不楼上坐坐,我这里有很好吃的茶点。”
“你要说情?”
“不,只是吵起来,对我来说百害无一益。”宁祯说,“您能回来祭祖,是我最大的体面了。”
盛长裕听懂了。
他随宁祯上楼。
楼上有个小小休息间,沙发柔软,盛长裕仰靠进去。
女佣很快端了茶上楼。
“……你的花毁了。明日赔给你。”盛长裕道。
“没事。您的手怎样,被刺到了吗?”宁祯问。
盛长裕摊开手。
他看了眼,又递给宁祯,让她亲自检查。
宁祯没敢碰他的手,只是不见血痕,松了口气。
“你很喜欢红玫瑰?”盛长裕问她。
亲自为督军下厨
宁祯对花,都挺无感。
“……我其实喜欢芙蓉。”宁祯说。
盛长裕:“眼光好。芙蓉天下第一媚。”
宁祯:?
这个评价有点耳熟,好像是她说过的。
“红玫瑰太庸俗了。”盛长裕说,“呆板开花,死气沉沉。”
宁祯没反驳他。
他能给面子来老宅祭祖,他说黑是白的,宁祯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空层云散了大半,阳光比早上明媚很多,从五彩玻璃窗照进来,正好落在宁祯的身后。
她的头发浸润了半室阳光,有淡淡光泽,蓬松如云。
盛长裕:“我的香烟在楼下。”
宁祯:“我去拿。”
她立马起身下楼。
拿了香烟,又端了小厨房准备好的点心,宁祯复又上楼。
她给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