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柔晴给了她很多钱,很多很多,比她从御园以职务之便得到的钱财还要多不知多少倍。
哪怕她真的被温青飏告了,需要把偷窃的那些钱吐出来,剩下的,也足够她挥霍一辈子了。
想到那些钱,王姨就觉得受什么苦都是值得的。
温青飏说得没错,她是撒谎了。
这些照片和票据,都是今天她被保释出来之后,有人塞给她的。
只是对方需要隐藏起来,才给她编的谎话,说七年前寄了同样的两份证据过来,而王姨偷藏了一份。
“温青飏,你敢不敢问清楚再动手?”俞子舜趁着温青飏被其他人按住,揪住他的衣领,“我说了我和裴如清之间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不信?你不信我,连她也不信?”
他转过身,从茶几上抓起那些照片。
“没错,七年前,我和裴如清确实出过国,但绝对不是那些人说的什么同游,什么恋爱!我要是真和她恋爱,你以为还有你的事儿吗?”
温青飏眼神阴沉地看着俞子舜,在他最后一句话落地的时候,挣开了温先生和俞兴泉的束缚。
“你再说一遍,”他反手就抓住了俞子舜的衣襟,“你和她恋爱?俞子舜,你看清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松手!”俞子舜怒道,“不就是证据吗?别人有,我也有!放开我!”
他推开温青飏,拿出手机。
“要酒店房间的证据是吧?”他翻到手机里的照片,对着温青飏举起来,“你自己看看,这是七年前裴如清和我在国外时候,用过的身份,我们住酒店的时候,她以这个身份开的另一间房,我们从来没有住一起过!”
他把手机转向在场的其他人。
“谁要这个?我可以马上发给你们,在场各位都是有人脉有手段的,你们查得到七年前我在酒店开过房,也能查到裴如清以这个身份开过另外的房间。”
“温青飏,”他看着温青飏,“你既然七年前就已经拿到了那些照片和单据,想必也去查过吧?你只需要再查一次,就知道我和裴如清是真的一清二白!”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俞子舜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像说谎。
俞家人也好,温家人也好,霎时都松了一大口气。
唯独只有殷夫人,忽的叹了一口气,“哎——你们说你们,孤男寡女的,同游国外,谁说得清楚什么?万一什么假身份,什么开两个房间,只是个障眼法呢?当然,也有可能你们是清白的。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殷夫人的阴阳怪气,温夫人最是讨厌。
她烦殷柔晴,更烦她这个妈,想到这种人要成自己亲家,她就宁愿儿子孤独终老。
“你这个假设我是不信的,”温夫人也不和她兜圈子,直言直语,“清清在我身边十几年,我肯定信她不信你。”
“确实,”温老爷子马上表态,“我相信清清是清白的,我们青飏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要清清真有什么,他绝对不会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
他指着地上的王姨,“你们看看刚才,他就容不下这个撒谎的佣人!”
温夫人拐了一下丈夫,压低声音,“到你了!”
温先生马上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清清肯定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这个佣人,要好好查一查,她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居心不良,故意搅局!”
“我没有,我没有撒谎……”王姨哑着嗓子喊道,“酒店房间的事情可能说不清……但是、但是我还有其他证据……裴如清确实不能怀孕,她到御园这么多年,也没采取过什么措施,但一次都没怀上过,怎么可能……”
她从衣服里层摸出另一份藏得极深的文件。
“实不相瞒,她当年和俞子舜出国,根本不是旅游,就是为了找个隐蔽的医院流掉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