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失踪次日我都打算到市局调人找您了,还好您打电话来,说怕有人趁周局不在挑事,这几天有什么麻烦吗?”
我告诉他宝姐人脉广,她保着我没人敢动。
司机还想再问我什么,见我闭上了眼睛就没开口。
回别墅天色已经黑了,小区的路灯坏了,地上许多坑洼看不到,颠簸得非常剧烈,磕得我骨头疼,车灯也不管用,司机只能摸索着往前开。
我摇下车窗伸出手,想要试试雨停没停,清冷的月色下我忽然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车旁站立两名刑警,庄严肃穆对着车门敬礼。
后门被缓缓推开,走下一名身穿局长警服高大魁梧的男人,仿佛一只主宰苍生高傲无比的黑鹰。
他仰起头看了眼二楼漆黑的窗子,将警帽递给其中一名刑警,两名刑警放下敬礼的右手,钻入车中朝这边驶来。
留下的男人在夜色中看到了我,他没有出声,就隔着模糊的雾气远远注视我。
我望了他许久,下了车感觉胸口像堵住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他的脸孔越来越清晰,他站在原地,唇角挂着浅笑。
这一刻我的有些忘乎所以,我疯了一样朝他奔跑过去,扑入他怀里死死抱住他脖颈,他稳稳接住了我,我们拥抱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我哭着在他耳边说,“怀海,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我抬起头像不认识他一样,仔仔细细望着他那张英俊儒雅的脸,很不得把他哪里有皱纹,皱纹的形状,横竖的样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真不敢想如果周怀海这一次被赵哥算计,牺牲在了南通,或者他回来了,但是残了,瞎了,我该怎么面对着山崩地裂的灾难。
我还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失去了周怀海的柳玥还算什么,还有什么。
钱财,美貌,青春,手段。
这些我引以为傲并且玩儿得漂亮出彩的资本,和他的完好无损相比,是如此不值一提。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为了金钱而活的荡妇,金钱是重要,但我更需要依靠我爱的男人。
他尝试要将我的手掰开,却发现我已经融合进他的身体里,根本不能分离,他在我头顶溢出一声愉悦的浅笑,“先进去,下过雨很湿,不闷吗。”
他说完我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把他搂得更紧,我不知道他什么感觉,但我已经不能呼吸了。
他非常无奈任由我撒娇,肩章上的银色警衔在暗夜里散发出幽深耀眼的光芒,我问他回家看老婆了吗。
他说没有。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不像撒谎,应该是市局派了人到机场接机,直接把他送了回来,如果他中途回过家刑警不会还跟着。
他说打过电话,明天回去。
我问他饿吗,他回答有一点,他捏了捏我鼻子问我怎么瘦了这么多,我说我想你。
他笑得非常温和,牵住我的手进入别墅。
我亲自下厨温了一锅汤,怕他赶路胃口软,吃油腻坚硬的食物不好消化,他喝了几碗后上楼洗澡,我在卧房将他行李箱中的衣物取出,一件件抖落开,挂在阳台上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