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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黑市（第2页）
“知道了。”
入夜。
估摸着快到子时了，剑兰和虞清苒坐在房中等着江聿风。
蓦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随即是江聿风的声音：“夫人，时辰差不多了。”
剑兰走过去拉开门，从江聿风手中接过两套夜行衣换上，随即跟上同样穿着夜行衣的江聿风快步从院子里出来。
穿过一条长且宽的大道，江聿风带着两人挤进了一条小路，兜兜转转绕了许久，面前才豁然开朗起来。
道路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与外面普通夜市完全不同的是，这里的所有商贩都只点着一盏微缩的烛火，火光只能堪堪照亮面前的一小块地方，至于商贩的脸以及这片集市的全貌完全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虞清苒走近一处摊位，隐约看见商贩脖子处似乎有金属反光，仔细辨认之后才看出商贩还戴着面具，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还如此小心，也足以见得这些人的谨慎。
“要买什么？”
面前传来嘶哑低沉的男声，虞清苒看了一眼商贩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江聿风便上前替她答道：“药，有吗？”
“我这儿不卖药。”
“卖药的今夜在哪儿？”
“自己去找，”那人已经有些不耐，“不买就走，别在这儿挡路。”
江聿风带着虞清苒和剑兰，继续往更深的地方走，直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药草气味，他才停住脚步，站在一处烛火前问道：“有药吗？”
原本在黑暗中低着头的商贩蓦然抬起头，压低声音问道：“你要什么药？”
“岩乌头。”
“这药城里的药房也有，何必来这里买？”
“城里的药房有记录，我不想被人知道。”
“用来下毒？”商贩的眼睛在盈盈烛火下微微发光，“若是下毒，我这里还有更好的选择。”
“我只要岩乌头，你有没有。”江聿风丝毫不松口。
“没了。”
“多谢。”
江聿风说完要走，那商贩却出言叫住了他：“你不用看了，如今整个黑市都没有岩乌头。”
“这是为何？”江聿风回过头。
“早年间有人来我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是我们市场上的岩乌头，全都给他送过去，那人给的价格很高，黑市里没人拒绝。”
“这算是买主的隐私，你就这么直白告诉我了？”
“又无关买主身份，”商贩不以为然，“我这里还有其他药，下毒的话比岩乌头效果更好，你要不要？”
虞清苒上前一步：“你的药我可以都要了，随你开价。”
“你的条件是什么？”
虞清苒看了一眼江聿风，见他的轮廓在黑暗中隐约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买走黑市全部岩乌头的那个买主，我要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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