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年不明所以,郁绥偏头咳了一下,和他解释:“我要睡觉。”
宋臣年:“你这不是还没睡吗?”
郁绥磨了磨牙:“我现在睡。”
他杀气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分明没有一点睡意,还要被迫阖着眼,装出很困的样子。
都怪商诀……
他没什么表情地想。
对面有笑声传来,郁绥睁开眼,就看见商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大概是笑得太过用力,这人笑着笑着又咳嗽了起来。
“你笑个屁。”郁绥有一种心思被戳穿的诡异感,红着耳根教训人。
商诀往他这边凑了一下,眸底倒映出他的脸来。
商诀:“可以拉一下手吗?”
郁绥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行,我没有和男生牵手的癖好。”
商诀垂下眼睫,有些失落:“小时候每次弟弟生病,我妈都会拉着他的手照顾他,那个时候我都很羡慕,因为生病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可能是从小到大的执念吧,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这么多年,我生病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
郁绥一把拉起了他的手:“闭嘴,牵手就牵手,哪儿那么多废话。”
商诀呼出一口滚烫的气,和郁绥十指相扣,笑意清浅:“绥绥,不用害羞,你这是在关爱舍友,乐于助人,是要被奖励的。”
郁绥没吭声,他的左手被商诀牵着,右手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道题也没做出来不说,还在卷子上留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线条。
妈的,商诀的手怎么这么烫。
他怎么也这么烫……
难道他也生病了?
郁绥看了眼阖着眼睛的商诀,飞快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温度有点烫,再摸耳朵,烫的吓人……
可他这一大早分明都很正常,想了又想,郁绥捞出自己的手机,在百度的搜索栏里敲敲打打——
发烧会传染吗?
浏览器转了几秒,飞速地给出了答案。
发烧只是临床症状,不会传染。
他想了下,又删除这行字,重新敲了另一个问题——
脸的温度突然变高的原因?
底下冒出了一个x乎的帖子,和他的问题大差不差,郁绥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传染性很强的流感,为了商诀那弱不禁风的身板,还是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