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吧,我们俩这回又要玩儿完了。”
郁绥随手捞起件衣服,就囫囵往身上套,然后头也不回地踩着拖鞋钻进了洗手间。
商诀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时想要提醒,刚发出一个音节,郁绥就不见了踪影,他只好闭上了嘴。
两人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洗漱,确认了可乐已经被雇好的宠物店店员遛过了,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郁绥甚至没分清他身上穿戴地是什么东西。
“到学校可能就直接上第四节课了。”商诀抬手看了眼时间。
郁绥闻言,摆了摆手:“第四节是张老师的课,问题不大。”他转过头,满眼绝望:“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怎么逃过岚姐的追杀。”
商诀难得沉默了,觉得郁绥言之有理。
两个人下了出租车就一路往教学楼的方向狂奔,冷风挂在脸上,生疼,但可惜还是没赶上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
教室里,头顶地中海的老张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脚踩高跟鞋、双手抱臂的许岚。
郁绥:……
郁绥:危。
推开门的一瞬间,许岚阴恻恻地转过脸来,语气不阴不阳:“呦,还知道来学校呢,我以为你们这两个大少爷不想要大学这份文凭了呢。”
郁绥讪讪,一只手撑着门框喘着气,也不敢还嘴。
“昨天不过是夸了你们两个几句,这还没到24小时呢,就给我飘在天上了啊——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迟到?”许岚站在讲台上,皮笑肉不笑。
郁绥扶额,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天跟商诀鬼混到太晚,今天才没起来。
他低着头,想找个借口,又觉得直接承认算了。
三千字检讨,咬咬牙,一天就能抄完。
身旁的商诀猝不及防地出声,替他回答:“许老师,是因为今早遇到了一点特殊状况,送了一位老人家去医院,这才没赶上上午的课。那位老人被送到了城南薄氏旗下的华建医院,您可以去问问。”
他说的言之凿凿,没有一点撒谎的迹象,许岚惊诧地挑了下眉,思索起他话里的可信度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许岚又警告了他们几句,挥了挥手,放人回了座位。
郁绥无声松了口气,等许岚的目光没再投射过来,悄悄凑过去询问:“你不怕被岚姐拆穿啊。”
商诀把卷子拿出来铺平,脸上的表情无比坦荡:“不会出事的,今天是我爷爷去医院体检的日子,他会帮我们圆这个谎的。”
郁绥:“……”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夸他反应快。
两个人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开始写题,只是郁绥有点奇怪,他前排的宋臣年好几次回头,用一种欲言又止地表情看着他。
难道是因为脸没有洗干净吗?
郁绥摸了摸脸,打算下了课再去洗手间冲一下,便没有再理会。
下课铃声甫一敲响,宋臣年就迫不及待地转过了身,表情莫测。他试探性地开口询问:“绥绥,你们俩……昨天晚上,在一起睡的啊?”
郁绥嗤了一声,立刻反驳了回去:“怎么可能。”
他回答的太过坦荡利落,宋臣年一时之间都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他又扫了郁绥几眼,用一种很是不服气且酸溜溜的语气反问他:“那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互换衣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