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甘县是甘蔗大县,若是甜甘县的人不卖甘蔗给他们,他们只能去更远的地方才能买到大量甘蔗。
但把甘蔗从更远的地方运来,路费太高,不划算。
“他们现在压着甘蔗不肯卖,给我们施压。”
少数几个愿意卖的,也被那些不肯卖的人胁迫。
“这不是坐地起价吗?”沐哥儿抿唇,“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柯褚皱眉。
他虽说有把握处理好甜甘县的问题,但若是不小心起了纠纷、伤到沐哥儿可怎么办?
沐哥儿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他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他就是觉得委屈。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双手并用把柯褚推开,“不去就不去!你走!我不跟你好了!”
柯褚试图上前抱住沐哥儿,将沐哥儿安抚住。
但沐哥儿一听柯褚不带他,又开始气。
闹到后面,沐哥儿累了,哭着睡过去,包厢里才安静下来。
柯褚轻手轻脚的将沐哥儿抱到马车上,涟哥儿扔下擦桌子的抹布连忙跟上。
注意到沐哥儿红着眼睛,涟哥儿眼眸一闪,“老爷,夫郎怎么了?”
柯褚轻轻擦掉沐哥儿眼角的泪,“明日我要去甜甘县,他若睡醒没看见我闹脾气,你们尽量哄着,哄不好也要让他吃东西,不能让他把自己饿着。”
涟哥儿问:“若是夫郎不听呢?”
“那就叫壯哥儿和若哥儿过来。”他们俩的话,沐哥儿多少能听进去些。
涟哥儿应了。
隔天,沐哥儿醒来时没看到柯褚,他委屈的扁起嘴巴,却并不生气。
他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个儿昨日在无理取闹,夫君却还是耐心的哄了他好几个时辰。
这事是他不对,他得跟夫君道歉。
他喊道,“宝莓呀!”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涟哥儿。
“宝莓一大早便去酒楼帮忙了。”涟哥儿似是抱怨道,“她明明是夫郎您的丫鬟。”
沐哥儿不悦,“是我让她去酒楼帮忙的,你别说她。”
涟哥儿手一顿,将水盆放在桌上,“老爷去甜甘县了。”
“我知道。”沐哥儿自个儿穿好衣裳,接过涟哥儿手中的棉布擦了擦脸后道,“走,我们去酒楼。”
涟哥儿愕然。
沐哥儿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他问:“您不吃早食吗?”
“吃啊。”沐哥儿不好意思的笑,“我忘了我还没吃。”
涟哥儿似有什么梗在喉咙。
沐哥儿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吃完早食,傻狗飞奔进来催促,“嗷呜……”
傻狗也急着赶去酒楼,但傻狗不能离开弱两脚兽。
沐哥儿揉了揉耳朵,“行啦,马上去。”
他带着傻狗坐上马车,涟哥儿看到傻狗进马车,自个儿站在马车外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