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哪门子的小姐!”
“滋呀——”
偏房门已经有些破旧,推开后一股潮湿的腐木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别说灯,连盏窗户都没有,昏暗的要命,只有门口洒入的月光显露出了房间的一角。
“奶奶的!大半夜还得干活!”
男人弯下腰,将麻袋往门口一扔,用力搓了搓双手,手中的老茧被磨的“嚓嚓”作响。
他顺手拉了下门,没等关严就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去,开始拆解缠成一团的麻绳,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动静。
柴房的门虚掩着,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一张惨白的脸从麻袋里露了出来。
之后是一双修长纤细的手。
最后是乱糟糟的裙子。
敢摔你奶奶?
邓漪白冷着脸,反手将头上的发卡拔下,同时眼睛眨了眨,似乎在适应黑暗的环境,下一刻迅速起身向前一扑。
她的动作果断极了,半点也不拖泥带水,等男人听见声音想转身已为时已晚。
“别动!”
铁质的发卡经过刻意修改,向上一弯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刃闪烁着微微寒光。
刀尖割破皮肉,发出细微的声响。银白色的金属瞬间被鲜血染红,潮湿的空气中混入了淡淡的铁锈味。
“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邓漪白低声警告道。
她的左手紧紧捂住眼前人的嘴巴,右手发卡抵在男人的侧脖颈上,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下。
“不想死就听话。”
“呜呜呜呜呜!”
男人拼命眨着眼睛,下意识点着头,脖颈又传来一阵刺痛,血稀里哗啦流的更快了。
他瞬间不敢再动了,就说大晚上不睡觉准没好事!
奶奶的一个娘们怎么这么大劲头?
救命救命救命!
“你们是什么人?刚才说的雇主又是谁?”
邓漪白依着墙挪动了两步,抬起右腿勾紧了虚掩的门。
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小小的是青龙帮的,雇主只有上面的人才晓得,我真得不晓得啊!”
“现在我们在哪里?”
“东莞路26号!”男人都快哭了,上身不自觉的颤抖着:
“我听话,听话大姐,放过我吧,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上有老下有小”
“咚——”
邓漪白懒的跟这人磨叽,干脆利落地一个手刀,掏出鞋里的手枪后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另一边。
林放着急去找邓漪白,没有在酒把门口再耽搁,随便撸了个会开车的宪兵就上了吉普车。
他和松下翔矢都喝了酒,按规矩肯定没法再开车。
松下翔矢抱着他半米高的酒桶,腰背挺直,摇摇晃晃地坐在汽车后排的座位上,眼睛睁了一会又不受控制的闭上。
再睁,再闭。
循环往复。
车辆平稳的行驶着,让人感到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