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酒说话怎么跟个人机似的!
两人推推拽拽的上了车。
“你怎么看出来的?”林放上车后,这才腾出时间问向林解。
“车周围一点痕迹都没有,车门好好地锁着,证明人是自愿走的,发生的事她有把握解决。”
“如果是突发急事她一定会找人通知你,这次没有,说明当时的情况并不方便传出信息。”
“但具体发生什么,是被绑了还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她身份又特殊,找当地帮派是最稳妥的做法了。”
带走邓漪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好直接明面上派人去找,那群小混混只要钱给的足够,效率和保密性都不错。
没准就他们绑的呢。
林解站累了,拉了把椅子坐在门口,上半身悄悄朝着墙面倒了倒。
隔着一张木门,父子叙旧的声音又大了些。
孙成文:“你加入红党,为什么不告诉我?”
孙忠良:“”
“我有规定!你当时一个半大孩子我告诉你做什么?后来你加入军统你让我告诉你什么?”
“告诉你一个军统的人我是红党?”
孙忠良躺在床上,一改刚才的虚弱,精神十足地反问道:“你加入军统,为什么不告诉我?”
孙成文:“”
孙成文梗着脖子,压低声音喊道:“我也有规定,谁让你先骗我的?”
“再说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一个汉奸我是个军统?”
良久的沉默。
:活爹,烦死了。
邓漪白出去后并没有走远。
柴房右侧是一片空地,歪七扭八种着棵李子树,树下长了些低矮的杂草。再旁边就是堵临街的墙。
墙上糊了一层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她翻到墙后面,蹲在个避人位置默不作声的等人来。
四下无人。
邓漪白垂眸,轻轻捻着手指。
泥土与鲜血粘黏在一起,在白皙纤细的皮肤上显的有些不合时宜。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绑到她头上来了,姑奶奶给他送进渤海里喂鲨鱼!
大约十分钟。
一串被刻意压低的讲话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隔着一面墙,停在了不远处。
“主任,人就在里面。”
有人说话了。
这是个低沉的公鸭嗓,嘶哑的嗓音仿佛已经被烟斗子腌入了味。
树叶缓缓飘向地面,邓漪白握紧了手里的枪。
“咚——”
围墙内,柴房门被一脚踹开,房门反弹回来,“滋呀”的摇晃着。
一盏油灯探了进去,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室内的环境。
地上躺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外加四处散落的柴。
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艹!人呢?!”
提着油灯的人瞬间就急了,慌忙拽起躺在地上的男人,手都不知道该捂住哪,慌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