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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第1页）
第277章
我觉得奇怪，刚刚钱艺珊明明看都不敢多看秦雨一眼，怎么这个时候就敢对视了？
她在和秦雨哭诉时，说话和神情一改刚刚胆小怯懦的样子，变得坚定勇敢了。
为什么？
秦雨拿过纸巾帮她擦掉眼泪。
“我知道，回忆起这些事情会让你很难受，但这件事我们需要查实，我可以问一问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事情吗？”
钱艺珊肩膀一直在颤抖，眼神在游离。
我看着她飘忽的眼神，忍不住询问秦雨，“老婆，你看她的眼神，是不是像是在撒谎？”
我知道自己没做过，我也不知道钱艺珊为什么会对秦雨这样说。
她的性格是畏惧强权的，按理说她不该也不敢对秦雨这样说才对。
可是她不仅说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要是我不是事件当事人，要不是我看见她飘忽的眼神，我都要信了她说的话。
秦雨坐直身子，垂眼看着钱艺珊，“你要是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能理解一些人受了重大创伤不愿意开口。”
“但是你如果愿意说出来，对我们，对你自己而言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钱艺珊吸了吸鼻子，她的身子往沙发的角落缩。
两次想抬脚踩在沙发上，但鞋子碰上沙发，她就放下来。
似乎是担心自己鞋子底下的污渍会蹭到沙发上。
秦雨见她不说话，就耐心地在一旁陪着她，还给她换了一杯热饮，和服务员拿过垃圾桶，清理掉桌面上的纸团。
那是钱艺珊擦鼻涕眼泪的纸团。
在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钱艺珊时不时抬头看向秦雨，但总会避开她的视线。
秦雨也注意到了，但她没有抓住这点视线不放，假装没看见这点视线。
直到钱艺珊身体有放松，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秦雨才开口，“热饮，哭过之后喝点热的和甜的会好受一点。”
钱艺珊拿过热饮，喝了一小口。
热饮在开了冷气的咖啡店里，升起的水蒸气糊住了钱艺珊的眼睛。
她眼里再次蓄满了泪，小声地对秦雨说，“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秦雨轻拍她的后背，“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钱艺珊抹掉眼角的眼泪，再次哑声开口，“对不起。”
秦雨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钱艺珊缓过神来后，送她回去。
她住的地方是离陈远家不远的酒店。
秦雨从酒店出来，陈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们聊完了吗？”
她应了一声，“她情绪不好，所以没能问完。”
“嗯，那你们还在那里吗？不然我过去，我们吃顿饭，然后我送她回酒店。”
秦雨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她缓慢地走下酒店前面的阶梯，“你对她了解多少？”
“没什么接触。”
陈远那边声音有点嘈杂，有人不停地在和他打招呼。
他敷衍地应了几句，就问秦雨，“你为什么那样问？”
“没什么，就是在和她的对话里感觉到她很依赖你，就想问问你该怎么和她沟通。”
秦雨走到马路边，看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和她沟通很难。”
这一句话是在抱怨，也是在撒娇。
以前，她经常和我这样说。
当时的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