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攥了下掌心。
自假死后,徐时瓒患得患失,想要辛晚的更靠近,什么方式,什么感情都可以。
可是辛晚还是最想给他的还是喜欢。
她咬唇,想到风月老手既袆之前的话——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脸上轻微地绯红起来,热气一股股地往脑上冲。
她吸口气,手指紧张得发颤,顺着徐时瓒的衣袖伸进去。
徐时瓒下意识想退,又舍不得两人如此亲密的时光,眼睫颤得很快,频率很高。
柔软的床榻用力也攥不紧,辛晚手指攥了几下,没能攥紧床被就被徐时瓒拉着牵开。
他一根根地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辛晚身子很难撑起来,这个角度低头看徐徐时瓒也很好看,他眼睑下的红痣好像也跟着颤动的眼睫颤个不停,让辛晚很想凑上去亲一亲。
他这时候的体温倒是高得吓人了。
徐时瓒轻微地皱起眉,脆弱的模样恰到好处,看起来还很无措。
辛晚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看他眼睫颤个不停更紧张了,觉得自己才像是霸王硬上弓那个。
徐时瓒克制着,又引诱着,碰到辛晚肌肤的手指温度热得吓人,床帐被拉起,隔绝了绝大多数光亮,只能听见轻微又粘腻的水声,和徐时瓒闷闷的声音。
他的眼珠黑得发亮,在隐隐绰绰的光里吸人魂魄,辛晚屈了下手指,又被烫的蜷缩起来,仿佛能感觉到那炽热跳动。
徐时瓒呼吸一颤,已经分不清耳边的心跳声是谁的了。
下一秒,辛晚贴近他的额头。
他亲昵地凑上去亲人。
辛晚如梦初醒,跌跌撞撞从人身上下来:“不行,忘了你还在生病!”
徐时瓒:……
他眼尾红得吓人,眼睛也湿润润的,看人跟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辛晚咽口水,很坚定地拒绝他。
徐时瓒没办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渡河
房内雾气缭绕,连同既袆觉得自己的裙摆也沾了雾气,湿润润的。
她竖起一根手指:“不行就是不行,我虽然只是个半吊子巫医,但也是很有医德的,怎么可以随便给人开药?”
徐时瓒微笑,点头。
她没由来地后背一凉,空气湿润的雾气好像一下子被冻住,冰块似的膈应她后背,激得人出一凉。
徐时瓒敲着剑柄,慢条斯理:“我记得上次你伤的是左眼?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去,好了么?”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既袆气得咬牙,恨不得给人狠狠下几个蛊毒,又觉得凭徐时瓒的能耐,能不能成另说,可能还得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说不准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愤愤不平地作罢。
“决明子是最猛的药了。”她一边给人翻白眼,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啊,那再来一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