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辛晚担心人一走,下次再有机会问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匆匆拽住他的手。
徐时瓒被她碰到手,下意识缩了一下,等到辛晚反常地抬眼看过来,他才闭眼复而睁开,将五指扣进她的,把她的手全纳入掌心。
明明刚刚也在床上,但是徐时瓒的体温仿佛怎么也捂不热似的,辛晚迫切地握紧他的手,想要给对方传递一些暖意。
“可以说么?”她轻微地晃了下手,试探地问。
徐时瓒默不作声地感受了下掌心的温度,等到四肢的血液终于从凝固状态重新流动,一颗心于是终于恢复鲜活的跳动时,才很淡地弯了下嘴角。
“先睡一会吧,下午再说,好么?”
辛晚的手指于是一点点松开。
她抱着被子,心想终于等到一个具体日期分了,也不强求其他的了,冲徐时瓒挥挥手:“好好好,放心吧,我马上睡。”
徐时瓒于是将脸上的笑拉大了一点,他抬手,看起来是一个很想碰到对方脑袋的动作。
不知道头发脏不脏。
辛晚这样想,又觉得没关系,徐时瓒应当是不会嫌弃的。刚要配合一下,就看到他将手收回,然后绕了个小弯,和她挥挥手。
辛晚强扯出一个笑,僵硬地挥手回他,看他的背影退出房间。
徐时瓒反常得过分。
辛晚坐起身,手指拨弄了下脚踝的链子,确定凭自己的实力确实打不开,才失落地松开手,泄愤似的踢了下链子。
这实在是一次很失败的假死,除了将卓松云除去之外,好像什么也能做到。
连辛晚最原本的打算——改变两人之间病态的关系,也没能完成,不仅如此,徐时瓒病得反而更过分了。
辛晚点头,在心里评价。
看起来像是个沉静的疯子。
然而没办法,事实上,无论徐时瓒怎么样,她都一样会喜欢他。
徐时瓒让辛晚睡一会,可辛晚实在睡不下去,忧愁现在的情形叫她仿佛脑子打结,一点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好撑着脑袋,看窗外的雪什么时候会停。
没看多久,神经病徐时瓒去而又返。
他带着寒意的掌心拢了下辛晚的被子,将她包裹进去,然后垂眸,问:“怎么不睡?”
辛晚合理猜测他在房里放了能监视人一举一动的东西,打量一圈,没能发现,无不惆怅地叹口气,捂在被里的手伸出来,罩住他带着寒意的手:“之前睡得够多了,实在睡不着了。”
她不说还好,话刚落下,徐时瓒的脸色微不可查地沉了下。
几乎看到他面色的一瞬间,辛晚就知道,完了,说错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目光凉凉地看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淡,辛晚下意识猜到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