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是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问娄厌的主治医师。
娄厌是有事情要问陆从桉,所以也把阿飞支走了。
“阿飞,我现在没事了,岁梦跟徽徽在家,我不放心,你回去陪她们吧。”
阿飞这些天也没有离开过医院。
徽徽都是岁梦在照顾着。
阿飞的确是担心她们了,也想她们了。
这不是娄厌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他走不开。
现在娄厌醒了,他也能回去看看自已担心的人。
“行,厌哥你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回去吧。”
阿飞离开后,重症监护室里只有陆从桉和娄厌了。
陆从桉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娄厌这是把人支开了,有话要跟自已说。
娄厌的确是有这个意思。
不只是因为陆臻希的事情,还有一个疑问,要询问陆从桉。
“陆叔,当年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希希,不过,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话,绝对没有一句谎言。”
他爱陆臻希。
陆从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了他被截肢的腿。
“这条腿,是在当年爆炸中受伤的吗?”
陆从桉很难相信,娄厌居然被截肢了。
从前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放任自已坐在轮椅上。
做一个整日被照顾的病人,做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病人,做一个连控制自已身体都没办法的病人。
这样的娄厌,的确是让陆从桉大惊失色。
“小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陆从桉不敢相信,当年娄厌知道自已的腿没有了。
是该有多么的绝望。
“是,当年的爆炸中,我没有及时脱身,让自已受伤,失去了一条腿。”
娄厌的话,说得很直白。
并没有牵扯上陆臻希。
把自已受伤全部都怪在自已没有及时脱身。
因为娄厌不想所有人,因为自已的这条腿,去同情自已。
包括陆臻希,就算她知道,自已是为了跑进去找她,才受伤才被截肢。
娄厌也不想她因为愧疚,而选择自已。
他要的是,陆臻希真的爱上自已。
这样的爱,才能够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不装假肢?”
陆从桉不相信娄厌没有这个能力去装假肢。
无论是从前的娄厌,还是现在的娄厌,都足够有能力去换假肢。
很好很好的假肢。
搭配上康复训练,肯定跟正常人走路,没有区别。
但是娄厌并没有。
他没有装上假肢,而是坐在轮椅上。
寸步难行。
娄厌的眼眸里出现了一丝苦闷,嘴角也苦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