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
齐之裕咬着唇无声的笑起来,陆浮,是喝血的怪物。
殡仪馆内,气氛十分微妙。
谢寅整了这么一出,在场的alpha们笑容都挂不住了,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倒是比一开始更有葬礼的氛围。
他们强行收回视线,聊着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
“他们出去四十多分钟,齐之裕不会把陆浮绑架了吧?”开口的是温老八。
沈老二立刻摇摇头:“陆浮把齐之裕杀了埋尸的可能性更大。”
“埋什么,这里这么多棺材,随便挑一个呗。”
时旭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季生,和其他人不同,他在南区见过季生,彼时的他打扮得像个失业青年,任时旭怎么想也没想到季生居然和教廷有关系。
但他当时戴了陆浮给的口罩,季生恐怕没认出他。
陆浮…时旭瞳孔骤缩,陆浮当初特地给他递口罩,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他究竟什么时候就在谋划刺杀谢为祯了?
不,不,时旭抬手机械性的摸了摸耳链,翠色的眼神经质的瞪着季生的背,思维像是恣意生长的藤蔓,将alpha的身躯一寸寸捆紧,吊高。
时旭像是悬在崖下的木偶,进退两难。
他究竟是什么人?
陆浮以s级评分考进第一军校,压过一众alpha成为一年级首席,再到杀死谢为祯,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
时旭猛地抓住成煊的手,alpha被他吓了一跳,刚想甩开,又被时旭古怪的表情转移了注意力。
他眯起蓝眸,用另一只手在时旭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谢为祯看不惯你左脚进门,找你来了?”
时旭扭过脸,声音压低,“你和陆浮找到祭台的那次,他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古怪?”
“你指什么?”成煊发觉了时旭的异常,反问道。
“他很熟悉那段路,他知道哪里能够藏人,他看到祭台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时旭的脑中浮现出一幅幅图像。
那时他躺在治疗舱里,面目全非,成煊却和陆浮独处,甚至是生死相依。
人怎么能这么好命呢?
时旭紧了紧牙关,怀疑的表情凝固在了那张被媒体大肆称赞的脸上。
他们三个人里,成煊出身最好,实力最强,也是得罪陆浮最轻的。
他不声不响的就和陆浮拥有了无数难忘的回忆,却还在用“喜欢oga”麻痹他人和自己。
在说谎吗?
在窃喜吗?
嫉妒的火蛇在暗潮下涌动,一口一口的咬开束缚时旭、也拯救时旭的树藤。
将alpha吊在崖下的藤蔓剧烈的晃动,碎石自上方坠落,砸进看不见的深渊裂缝中。
成煊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怀疑陆浮是教廷余党?”
“怎么会?”时旭牵起唇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