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alpha完全不挣扎,像一具尸体般就这么越沉越深,游鱼们围了过来,水面上咕噜噜的破开一圈泡泡。
血水上浮。
不用再看,男人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游冬猛地拽住陆浮的手腕,语气急切的问:“你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古怪,太古怪了,游冬不知道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会升腾起微妙的恐惧感。
刚才的冲突中他是离得最近的人,游冬确定陆浮没有适应任何手段。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陆浮收了笑容,定定的看着游冬,他的脸生得秾丽,一旦失去了表情就显得有些森冷,阴郁的气息在周身萦绕,让游冬感到陌生。
游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补救道:“擅自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没边界感,你不想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能问的。”少年眼下的皮肤透出一股血色,声音也失去了情绪。
“我、做了让所有人都失望的事。”
这么严重?
游冬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忽略了陆浮先前的反常。
少年的声音轻的像是在耳边低语,他从游冬手里抽出自己发红的腕,轻笑了声:“我向神明许愿了。”
“神实现了我的愿望。”
赢家只有我
“砰!”
绚烂的烟火在夜幕中绽开,纷纷扬扬的火星如星辰坠落,照亮了下方缓缓失去生命迹象的尸体。
年幼的成煊蹲在树下,仰着脸透过树叶间的间隙窥视转瞬即逝的烟花,金色的倒影从湛蓝的瞳中划过,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
血污在草坪上蔓延,很快洇湿了成煊的鞋底,他松开手里的餐刀,缓缓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
齐之裕一回头就被成煊抹了一脸血,他茫然的擦了擦脸,闻到了属于自己兄长的信息素,问道:“你干什么了?”
成煊将手上的血在齐之裕的头发和背部擦干净,轻描淡写的回道:“烟花很好看,我顺手杀了你哥。”
这句话有什么前后逻辑吗?
齐之裕不解,但他嫌弃兄长的信息素气味,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将成煊推开了些:“你离我远点,难闻死了!”
时旭穿着小西装打着领结站在母亲身后,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奇的看了过来。
齐之裕的头发乱糟糟的,全身都被血中的信息素腌入了味,罪魁祸首成煊反倒像个好孩子背着双手站在门边。
两个神经病。
时旭翻了个白眼,向左一跨,与两人的距离又远了一寸。
今天是齐列的生日宴,受邀者都来自首都星数一数二的家族,他们的敏锐度不用多说,然而成煊如此大摇大摆的带着两手的血走进来,却没有任何人做出表示。
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静观其变。
上三阀的事,谁也没资格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