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湫好奇道:“今天又不是谁的生日,你煮鸡蛋做什么?”
林烁拿过鸡蛋剥开来,然后将一个光溜溜的鸡蛋放在林瑶的碗里:“今天是三姐的生日。”
林瑶心里一阵感动。
马生大口大口吃着鸡肉,听到这句话后,转过头来好奇的望着何以湫道:“今天是你生日吗?”
林瑶点点头,眼中蒙上一层热泪:“我以为没有人会记得的。”
林烁说:“姐,别哭。你还怀着孩子呢。”
何以湫心里一阵苦涩。
彼时,林老头从堂屋走出来。他牵着牛从林烁的茅草屋前路过,见着几个人在里面吃饭只当没看见。何以湫望着林老头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胆寒,该是多铁石心肠的父亲才能对怀有身孕,并且还是今天生日的女儿视而不见?
何以湫一面在心里感叹,一面兴庆幸亏她的父亲不像林瑶的父亲这般不讲人情。可想到这,又想起当下是人人团圆的春节,而她却不能回家看看父母,当下这心里全是对父亲母亲的愧疚。
林烁似看穿了她的失落,他拍了拍她的手:“明年,明年我们一起回家,看看咱爸咱妈。”
何以湫心里一阵感动。
感动之余,林烁望着坐在父母身边的马双铃,蹙眉道:“姐,铃儿真的不能治好吗?”
林瑶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当即泪湿眼眶,她说:“不能了,大小医生都看遍了,都说没有办法。是我害了这个孩子了。”
林瑶说着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想起当初,她生下这个女儿才刚出了月子便将女儿交给婆婆照顾。她为了家人的生活,只得跟着丈夫到海南做工。
谁料,再次回来昔日活泼可爱的女儿却成了脑瘫儿。
婆婆只是来来回回的说:“我知道小孩都是会发烧的,只是没料到她会烧的这么严重。”
林瑶闻言,已经泣不成声。
只是她谁都不能怪,要怪只能怪自己没钱,要怪就怪自己不在身边带孩子,将孩子扔给婆婆照顾。
说到底,她才是害了孩子一生的人。
一家人吃着饭,眼泪又成串成串掉下来了。
马生不满道:“哭什么哭啊,大过年的……也不嫌晦气……”
林瑶不再说话了。
吃过饭后,何以湫收了些瓜果点心送给林瑶。林烁握着林瑶的手:“姐,你年初二回娘家,绝对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弟弟这边没能给你什么贵重东西,就是自己做的糕点,还有自己园里种的瓜果,你别嫌弃。”
林瑶哽咽道:“傻瓜,做姐姐的,怎么会嫌弃这个呢?现在也只有你这里是欢迎我这个姐姐的。”
“不管何时何地,我这里都是姐姐的家。”
林瑶闻言,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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