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情况没有继续恶化,就已经是好消息了。
邹女士很快又去交了一笔钱,这个进口药没办法报销,但现在大家都不想钱的事了,只要人能治好,就比什么都重要。
苏茕茕给孟教授和他的学生也在旁边的宾馆开了房间,感激道:“麻烦您这么远过来,这两天就辛苦您了。”
孟教授算是他们的外援,会跟陈医生一起看外婆用药后的情况如何,再决定下一步治疗。
等把老教授送回去,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冬日的夜晚来临的如此迅速,天边已经铺上晚霞。
苏茕茕站在宾馆的门口,看着夕阳缓缓沉入遥远的地平线,轻声喃喃了一句:“希望外婆还能跟我一起过这个年。”
宫缚跟她一起并肩站着,抬头揉了揉她的长发。
“会的。”
确定了治疗和用药方案后,几家人开始轮流在医院的icu外面守夜,苏茕茕也不例外。
而宫缚更不用说,自然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
邹女士眼看着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还找机会问了一下宫缚。
“小缚啊,没两天就要过年了,你留在这儿家里人没催吗?”
这两天她是有点看不明白了,这个年轻人跟茕茕的关系怎么好像有点微妙呢?
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原本她以为苏茕茕只是瞒着他们没有在这个时候说,故意说宫缚只是“朋友”,但这几天看他们相处下来,熟稔有余,亲密不足。
尤其是宫缚,明明目光时常只会落在苏茕茕身上,眼神里的情绪都毫不掩藏,但偏偏行为举止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从没有在任何一刻越界过。
似乎在刻意克制。
邹女士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是还在暧昧期?
但也不能年都不回去过了吧?
宫缚正在等去洗手间的苏茕茕出来后一起回宾馆,昨天晚上是他们两个在icu外面守的夜,今早苏爸爸和邹女士来接替。
听见邹女士这么问,他斟酌着道:“我父母早些年的时候就意外过世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邹女士“哎呀”一声,有些抱歉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茕茕这孩子也没给我们说过,那你这过年……”
“没关系,往年我也都是自己过的。”
宫缚笑了一下,想表现出自己不在意这么个事,但邹女士却自动脑补出了一副他独自过年还在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心疼这个年轻人了。
她看了一眼icu的方向,温声道:“虽然今年我们家也不知道能过个什么样的年,但是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吧?哪怕最后是在医院里,过年也该吃上一顿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