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位媒人,陶采薇转头就往鸠无院走去,符秀兰都没能?叫住她。
“安青,安青。”
她推开门,四处叫着安青。
安青站到她面前:“小姐。”
“把那幅画拿出来,我要看,哦对了,还有那封信。”
那封崔波走前留下的信,她不敢看的信。
一直压在箱底,碰也不想碰的信。
安青道?:“那张信纸恐怕得找一会?儿,回来以后就不知道?给收到哪儿去了。”
陶采薇指尖触向那幅画,结局已定,此时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便将它缓缓展
开。
她伸手摩挲着画上?的自?己,这是?他?唯一留下的痕迹。
那天?的情?形尽数在她脑海中展开,这是?她及笄的那日,对她意义重大。
她当时可真够天?真的,眼巴巴的把自?己往他?手上?送,也不管那人想不想要。
她也不后悔,他?给她的快乐,此生再难及。
除了在溪川,最后那日她祈求他?,以往都是?她命令他?。
她后来常想,她命令过他?的那么多次,他?情?愿吗?她在他?怀里,趴在他?手上?极尽快活的喘息时,他?也同样动情?吗?
自?从他?走了以后,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
皇帝
这幅画告诉了她答案。
安青从箱笼的最底层里?翻出了那张信纸,拿着出来见她时,就看到?她对着那幅画痴笑?的样子。
这幅画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幅不堪得见的美人图,可在陶采薇看来,它意味着很多。
意味着崔波也早早地在她身上动了情,尽管他一直保有他一丝不苟的衣服和裤子。
他只是不展露而已,私底下,这幅画上描尽了他的欲望。
他在告诉她,这场荒唐而出格的行?为,不只是他对她的纵容而已,他也为此而痴狂沦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用这幅画宣泄情感。
陶采薇伸手触摸画上的线条,这些线条不是每一根都利落平滑,她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情绪,他颤抖的手和心。
他纵容她的一切动作并不只是一种服从。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释怀了许多。
明明你也沉溺于这一切,为何我与?你依偎时不断说出口的那些“我想和你这样做一辈子”从来得不到?回音。
陶采薇收起画,捧在怀里?感受了很久。
她伸手接过安青找出来的那张信纸,心中并无过多排斥情绪,过了这么久,她终于敢展开他的信。
“薇薇,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家不在铅兴县,也不在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