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银正式挂职前?已经在军营里训练了很多天了,一向?在读书上不开窍的他,现在似乎找到了人生的另一个方向?。
当他确定了方向?时,谁也拉不回?来。
但他一直以来都听妹妹的话,已经听习惯了。
对着妹妹冷肃的目光,他的手失了力,握着的刀也垂了下来:“妹妹,为什么?”
陶采薇说:“没有?为什么,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是咱们家的家规。”
陶金银似乎很沮丧,但他还是点了头。
陶采薇看着陶金银扛着刀沮丧离去,但她不会改口,她没想到她哥哥来真?的,要是那样的话,她承受不起一旦发?生战争的代?价。
他们一起玩儿玩儿就好了,何必要搭上命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陶采薇却不认这句话,仗自有?他人来打,而陶家永远趋利避害。
陶采薇跟随崔鸿雪一起进宫的马车上,两人相顾无言。
她惦记着马上要见到妍妍,心里高兴。
她说:“多谢夫君带我入宫。”
崔鸿雪沉吟了片刻:“不用谢,是皇上叫你入宫去陪皇后?的。”
“对了夫君,你身体好些了吗?”
陶采薇关?切问道,崔鸿雪抬眼看她,她的表情里,有?几份真?情、几分假意,他一清二楚。
陶采薇啊,你的心可真?够冷的。
他的吐血和自残的迹象,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她是真?的,毫不在意。
他垂眸静坐着,并?不恼她,他希望她就是这样的,他的痛苦,何必要让她共同承受。
幸好,她不爱他。
崔相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他说:“劳夫人挂心,我已经好了。”
陶采薇朝他微微一笑:“那就好。”
随后?扭头便看向?车窗外,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嘴上还哼了几句调调。
崔鸿雪深知,他的痛苦是他自己给自己的,他反复告诉自己他的那些焦虑根本就不存在,没那么容易再出现第?二个崔家,权势地位也并?不都是空的,整个世界也并?没有?那么悲观,他只是病了而已。
究竟是病还是心魔,说不清楚。
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宫去见皇后?,他现在摸不清庄时的心思。
他怕她在皇宫出事。
他张了张嘴,想告知她几句内情,至少皇上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庄时了。
眼看着她心情畅快哼着歌的模样,他顿时有?些嫌恶自己,好端端的,何故给人徒添烦忧。
进了宫,他们二人自然而然得分开,皇后?那里不见外男。
在她走之前?,崔鸿雪还是拉住她嘱咐了一句:“小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