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栖时走出房间,走在长廊上。
……这里好像是千月宫,又好像不是。
一路上不断用侍从对乌栖时跪拜行礼。
他们口呼:“……侧君殿下。”
乌栖时往前走。
看见一名黑的华服雌性站在尽头。
是露吗?
……她怎么长高了?
“乌栖时”满心欢喜地呼唤,赶了上去:“冕下!”
而当黑雌性转过身,却让乌栖时陷入了惊疑。
这不是露!
这是谁?
“走吧。”
黑雌性向他伸来手,声音和姿势很温柔,可乌栖时满心抗拒。
不要碰他!他学过规矩的!外雌不能碰他这个已经嫁人的雄性的!
乌栖时满身心抗拒,但他寄居的身体欢快地把手放在黑雌性上。
“是。”
啊啊啊啊啊!死手不许碰!他脏了脏了!露不会不要他了吧啊啊啊啊!露快来救我啊啊啊啊!
乌栖时疯狂尖叫,但无人在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牵着那个黑雌性的手,往某个地方走去。
“……”
乌栖时隐约听到黑雌性笑着对他说什么,但他听不清楚。
还想凑近听清楚,却蓦然清醒。
眼前清明一片,是自己的房间。
乌栖时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回过神。
乌栖时想起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心口就漫上委屈。
“露……”
他很想昙露。
很想很想。
乌栖时不明白。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他都不认识那个雌性!
乌栖时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了,先去吃饭。
乌栖时换好衣服,洗漱好,去餐厅。
餐厅里,大家差不多都到了,连布契礼缇都到了。
哈提斯今天一反之前的“这世界怎么还没炸”的颓丧厌世,红光满面地坐在昙露旁边。
哦对了,昨天是哈提斯侍寝来着。
乌栖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失落地低下头。
“好,那今天的早餐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