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不动手,难不成,要等将来那涂家的女儿怀上了孩子再动手吗?
那姨娘你都敢,一个死敌,你不敢了?”
许颖还是有些犹豫,“我不是不敢,而是,娘,你没有看见裴国公对她的在意,若是……将来东窗事发,咱们许府都不会落什么好的。”
“所以这件事,要快也要小心,这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
总之,你要抓紧在裴府站稳脚跟来,想想你这两天受的罪。
拖的越久,那你罪就会受的越多。
若你不敢,那你遭什么罪都是活该的!”
她当然知道若有天东窗事发许颖的下场会有多惨,不过没事儿,他们有的是办法撇清楚关系。
倒也不像许颖所说,整个许家都落不到好。
而且,所谓富贵险中求。
许颖若是不能在裴家站稳脚跟,那她的儿子该怎么办?
许颖出嫁,她可是赔了好些嫁妆进去的。
那些嫁妆,原本是她给自家儿子攒的,可不能白白搭了出去。
许颖深知她这是激将法,她没有被激到。
可许夫人有些话她觉得很有道理。
现在说不定是涂清予对她最松懈的时候,若是现在不做,往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在许家吃饭的时候,裴康胜表现的倒是挺好的。
许家那些出嫁未出嫁的姑娘瞧着都挺羡慕许颖的。
毕竟裴康胜也算一表人才,与许颖算是两情相悦,许颖的脚都这样了,他也没有嫌弃。
在她们看来,这样的夫婿算是顶顶好的了。
他们在许家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回裴家。
回去之后,裴康胜就找借口去了学堂。
去读书,这算是正经理由,涂清予也没有在这时候拦着他。
毕竟要收拾他,以后多的是机会。
裴康胜走了,就剩下许颖了。
她带着东西去正院请安,照旧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
等涂清予收拾好,她已经快站不住了,脸色苍白不已。
抖着身子,在烈日下摇摇欲坠。
“大奶奶,夫人好了,您请。”
许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里面走,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定睛一看,竟然是冰盆。
裴府竟这么早便供冰了?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老老实实朝着上首的涂清予行礼,“儿媳见过母亲,母亲今日可还安好?”
“好好好,母亲今日很好。”她吃着酥酪,“听闻你一早便来了,真是有心了。”
“这都是儿媳应当做的。”她挥挥手,“母亲,我这儿一套茶碗,是汝菱的大师亲手做的,还有些头面首饰,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是儿媳的一片心意,还望母亲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