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转头看向吴佩良,他想了想,忽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啊?”
吴佩良:“……”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一笑,施礼道:“不敢,请先生不要偏开话题,答应佩良和诸位同窗们,勿要再藏私了。”
一众不满的率性堂学子一齐盯着某位‘赵先生’。
赵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抬首眺了眼日头,突然,偏头看向一旁默然不语的鱼怀瑾。
场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见状疑惑,也寻着他目光一起好奇看去。
只见一直静立端手的古板女子,沉默了片刻,忽动,她双手从袖子中缓缓伸出,顺带抽出了一根……戒尺,两指阔的粗长戒尺,鱼怀瑾捏在手里,她板着脸,看了眼吴佩良。
“???”吴佩良。
全场顿时噤若寒蝉。
第二百六十八章书山书楼
赵戎目露赞赏的看了眼手执戒尺的鱼怀瑾。
真是先生们的贴身小棉袄,难怪虽然刻板守礼算不得老师的狗腿子,但先生们还是很喜欢这家伙。
首先是大多数时候乖巧听话,不带头捣乱。
其次是会办事啊,效率高,能抓住冲突的主要矛盾与本源问题,一次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赵戎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继续前进。
在他看来,很显然,这次冲突的的主要矛盾只有一个,是他这个新先生的亲切近人、面善和蔼和某吴姓学子日益增长的皮痒之间的矛盾。
很尖锐啊。
背身离去的赵戎轻轻一叹,又瞧了眼日头,向琤琮谷的出口方向走去。
不过,你真当本公子的课没课堂纪律了?
关门,放……请鱼学长给你们‘补补课’。
此时,戒尺一出,全场噤声。
当然,是配合在特定的人手中,比如现在,板着脸的鱼怀瑾。
吴佩良看了眼这根戒尺,通体青黑色都磨出了包浆,也不知道在率性堂之中传了多少年,是根老戒尺了,估计比场上所有人年龄都大,也不知亲密接触过多少位率性堂的前辈学子,不过这些前辈们和它相处的肯定都不怎么愉快。
你问吴佩良怎么知道的?这戒尺上的坑洼磨痕肯定不全都是岁月给它留下的……
他舔了舔嘴唇,连忙挪开目光,转头看了眼不讲师德的赵戎的背影,张了张嘴,只是旋即,便又在鱼怀瑾面无表情的目光下闭上了。
“跟上,要大伙儿自由活动,却还这么吵,咱们先出谷,别打扰别人读书了。”赵戎的声音远远传来。
鱼怀瑾执尺,目光平静,环视一圈率性堂学子们。
众人或垂目,或偏头,或亲近无害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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