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桩意外,他和张会之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
赵戎安慰关心了下会之兄和那些老仆后,他便带着小白叔返回了。
接下来。
赵戎跟着这支封禅的大部队,一起赶了半天的路,夜晚在某处郡城驻扎过夜。
一夜无事。
第二日,队伍继续启程。
中途,独孤氏又有邀请赵戎去赴宴,不过却被后者以忙碌为由拒绝了。
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
天际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的那刻,大部队终于赶到了祭月山的地界。
在一片开满了雪白的‘九天寒宫花’的荒原上,奔波一日的众人仰头,眺望前方:
远方,一座高山。
山顶,一轮雪月。
若位居山顶,似可只手摘月。
……
月夜。
高山下的荒原,广阔无垠。
放眼望去,有千帐灯。
此刻夜深人静,灯火熄灭大半。
剩余的少数有灯火的帐篷,宛如天上坠下的星辰散落在今夜祭月山下的荒原。
营地间,耕火燃烧木材的噼啪声,巡逻将士的铠甲兵戈碰撞声,还有隐隐不知何处何人传来的葫芦丝声,打破了往日里荒原沉寂千年的寂静。
营地西南角,一顶大帐篷内。
此时有一道修长身影枯坐,身前有一盏明灯,寥寥点亮帐篷。
将灯火前这个年轻儒生的身影倒映在后方的毛毡壁上。
他的消瘦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专注坚毅。
此刻,正盯着明灯,不语。
眼睛一眨不眨,似是……出神。
“我说,归,咱们有必要搞得这么阴森吗。”
某一刻,年轻儒生忍不住了,吐槽了句。
“哦,赵大公子觉得冷清寂寞了,那行,把赵芊儿和苏青黛叫过来一起修炼吧,她们两对赵大公子而言,还不是挥挥手就能乐滋滋贴来的事?”
老规矩,剑灵由衷的夸赞了一番赵戎,然后叹息一声道:
“哎,可惜今夜这儿没有书桌了,赵大公子没法尽情发挥长处,给她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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