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湘抿着嘴,轻轻地笑了一下,可眼睛却纹丝不动,毕竟顾圆圆分不出来自己是假笑还是真笑,但是傅寒山可清楚得很。
“你听说解释!”
乔湘三步并做两步,走出办公室:“要说出来说,别吓到圆圆了!”
这事情,确实是傅寒山做得不地道,这笔记上的东西,可是那人传承给圆圆的,怎么能随意拿过来给厂子用呢?
“你这分明就是欺骗她,什么都不懂!你可真是厉害,这种事情,你都绕过我,直接跟圆圆洽接了。”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来回不停的踱步,说话时连嘴都仿佛没张开一样。
“这事儿,是我的错。但是我也跟顾圆圆说过了,以后会给她相应的报酬的。”
往日里,十分神气的傅寒山,也有吃瘪的时候。
估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乔湘竟然对顾圆圆,如此在意,当初不是她为了厂子,将人带了,怎么现在又好像不一样了?
“她要报酬?这些钱对她来说,还没有一块料子重要。我生气的,不是你让她这么做,而是你为什么要避开我呢?”
傅寒山心里清楚,乔湘对顾圆圆,不单单只有普通朋友的关系。
乔湘对顾圆圆,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保护欲,她希望顾圆圆能安安心心地设计衣服,尽力地发挥天赋。
可这个世界上,天赋被埋没的人,也不少啊!
“我避开你,是知道你极大可能,会拒绝我的想法。但是话说在前头,这其中利弊,我都跟顾圆圆说得是轻轻楚楚,并未骗她。”
毕竟只要提到能救活厂子,顾圆圆就会奋不顾身,因为她一直觉得李翔飞来搞事的那天,她身为厂长,没能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
乔湘用手指着他的头,恶狠狠皱眉瞪着傅寒山:“好,你最好记住你的话。要是我从圆圆口中问出来有不一样的,你就死定了!”
这是第一次,乔湘为一个外人,如此对他生气。
可确实也错在傅寒山。
他只能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耷拉着跟小狗一样无辜的眼神,巴巴望着乔湘:“我错了,这或许是我们能争取到张主管最好的办法,所以我决定赌一下。”
上次张主管竟然带着他们去那样的面摊,必然是个念旧的人,而顾圆圆手中的织布工艺,又是曾经在市里辉煌一时的传统技法。
所以傅寒山断定张主管可能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而这次做西服,也是他给顾圆圆提出的建议。
“好,横竖你都有自己的道理,不管如何你都是为大局考虑。这次,我先饶了你,但是以后再有关于顾圆圆的事,一定要先让我知道。”
无论怎么生气,怎么愤怒,乔湘都不得不接受,这是顾圆圆自己的选择,而傅寒山只是给她提供了选项罢了。
“以后她的事情,我一定会先问过你,绝不再犯,要是再犯,我就……”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乔湘倾身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这种发誓的话,没必要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