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刚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睡袍,心情依旧带着飞行後的轻盈与愉悦。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傅臣说得对,换个角度,世界真的不一样。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季晚微微蹙眉,这个时间,会是谁?
她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向外看去,心脏猛地一沉。
门外站着的是迟温衍,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慑人的压迫感,那双曾经让她迷恋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红血丝,正死死地盯着猫眼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她。
季晚的手脚瞬间冰凉。
她不想开门,一点也不想。
“季晚!开门!”迟温衍的声音带着酒後的沙哑和不容置喙的命令,他开始不耐烦地拍打门板,“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拍门声越来越响,季晚担心会引来酒店其他客人和保安,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迟温衍就用蛮力挤了进来,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让季晚胃里一阵翻涌。
“你来做什麽?”季晚後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声音冰冷。
迟温衍没有回答,猩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一步步逼近。他身上那股暴戾的气息,让季晚感到窒息。
“你和傅臣在一起了?”他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带着浓重的妒火。
季晚心头一跳,他怎麽会知道傅臣?但她面上依旧平静:“这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迟温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上前一步,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季晚,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是谁的女人?”
“放开我!”季晚用力挣扎,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迟温衍,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迟温衍低吼,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擡头看他,“我没说结束,就永远结束不了!”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便凶狠地压了下来,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不是吻,那是啃噬,是掠夺。浓烈的酒气和烟草味瞬间侵占了季晚的全部感官,让她一阵恶心。
“唔……放开!”
季晚的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她拼命地偏头,想要躲开这让她作呕的触碰,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这个吻,带着迟温衍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却让季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肮脏。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麽污秽的东西玷污了。
“迟温衍!你疯了!”季晚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在他喘息的间隙将他推开少许,她剧烈地喘息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迟温衍被她眼中的嫌恶刺痛,怒火更盛,他再次欺身而上,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如同啐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