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房门被无情地关上,隔绝了她所有的哭喊与哀求。
迟温衍站在原地,周身的寒气几乎能将空气冻结。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医生吗?明天上午,我需要你过来一趟,处理一点小麻烦。”
客房内,苏酒酒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早已哭干,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窗外的月光惨白,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不,她不能就这麽认命,她苏酒酒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寻找,每一个角落,每一件摆设,都不放过。
终于,她的目光锁定在窗户上。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不死也残。但比起被迟温衍那个魔鬼拉去做手术,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麽。
她咬了咬牙,将床单撕成布条,打了个死结,一端系在沉重的床脚上,另一端抛出窗外。布条的长度堪堪够到一楼的雨棚。
苏酒酒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狠厉。她拉了拉布条,确认足够结实,然後毫不犹豫地爬上窗台,顺着布条,一点点往下挪。
冰冷的夜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手心被粗糙的布条磨得火辣辣地疼,但苏酒酒全然不顾,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逃离这个地狱,逃离迟温衍的掌控。
就在她即将到达雨棚时,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往下坠去。
“啊!”苏酒酒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幸好她反应迅速,死死抓住了布条的末端,身体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双脚在墙壁上胡乱蹬踹,终于勉强够到了雨棚的边缘。
她狼狈地翻滚到雨棚上,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和疼痛,迅速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後,她找到一个相对较低的位置,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苏酒酒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别墅外冲去,那速度,是她这辈子最快的。
与此同时,迟温衍的房间。
他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监控。客房的画面一片漆黑,他微微蹙眉,切换到另一个角度,依旧如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助理!”他低吼一声。
助理几乎是立刻出现在门口:“总裁,有何吩咐?”
“去看看苏酒酒,她那边监控黑了。”迟温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是。”助理领命而去,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声传来。
“总裁!不好了,苏酒酒她跑了,窗户开着,床单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