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是她的命啊。
“你以为季晚是什麽圣母吗?”
苏酒酒还在继续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她现在恨透了你,怎麽可能让你轻易见到孩子?她会告诉念念,你是个坏女人,是个不配当母亲的女人。”
“闭嘴。你给我闭嘴。”
赵溪玥终于承受不住,尖叫出声。
她看着苏酒酒那张得意而扭曲的脸,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苏酒酒却笑得更加开心:“怎麽?说到你痛处了?赵溪玥,我们都一样,都是输家。我毁了容,没了生育能力,而你,也快要永远失去你的女儿了。哈哈哈哈”
赵溪玥再也听不下去,她猛地转身,几乎是夺路而逃。
苏酒酒的狂笑声和恶毒的诅咒声在身後紧追不舍,像跗骨之蛆,让她浑身冰冷。
冲出病房,赵溪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不,她不能失去念念。绝对不能。
赵溪玥心中清楚苏酒酒还不知道念念已经换上了新的骨髓。
但她也不准备说。
因为不想节外生枝。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几乎是凭借本能找到了季晚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季晚清冷而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喂?”
“季晚。”
赵溪玥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我要见念念。我现在就要见她。”
电话那头的季晚沉默了几秒,声音依旧平静:“赵溪玥?你怎麽会突然要见念念?”
“我求求你,季晚,让我见见她,就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她。”
赵溪玥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她害怕,怕苏酒酒的话变成现实。
季晚的声音顿了顿,然後才不带什麽情绪地开口:“念念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说她免疫力低,不适合见外人,尤其是不适合情绪过于激动的人探视。你现在这个状态,恐怕不合适。”
“身体不好?”
赵溪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怎麽了?严重吗?是不是因为苏酒酒。”
“她只是有些感冒,加上之前受了些惊吓,需要静养。”
季晚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疏离,“苏酒酒的事情,迟温衍已经在处理了,你不用担心会牵连到念念。”
赵溪玥还想说什麽,却被季晚再次打断。
“赵溪玥,念念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稳定的环境。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请给她这个环境。”
季晚的声音微微冷了几分,“你当初做的事情,对念念,对我,都造成了伤害。现在念念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赵溪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季晚的话虽然客气,但拒绝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