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刘氏叹口气,到底心疼闺女,低声道:“云娘,若无事你就回去吧,铺子的事不许再提,若被你爹听到刚才那番话,他能拿棍子抽你。”
姜云娘顿时红了眼眶,心里委屈的不行。
自己不过说句实话,就这么容不得了?果然嫁出门的闺女就如泼出门的水,以后娘家谁还拿自己当回事?
越想越难过,姜云娘嚯地起身冲出屋子,大声喊儿子:“玉昆!玉昆!去套骡车,咱们回家!”
姜大嫂见大姑姐忽然要走,也没拦,只是道:“大姐你稍等,我去拔点大头菜给你带回去吃吧。”
这会儿大头菜正是鲜嫩的时候,生吃脆脆甜甜,大姑姐是城里人,家里没种这些,所以她每次来娘家都要带点儿回去。
“不用!”姜云娘一口拒绝,等儿子将骡车一套好,爬上车就走。
姜刘氏目送闺女离开,叹口气。
好好一闺女,原本也不是这样性子,自从跟女婿去县城做生意,便越发会算计。
今儿竟算计到自家兄弟头上,唉,幸好三郎没听到他姐姐那番话,不然真要闹的不好看。
早饭后,樱宝与二堂哥去果林。
姜泉爬树上摘苹果,跟小堂妹谈起铺子的事。
姑母的话不无道理,等苹果梨子这些果子卖完,铺子生意的确会一落千丈。
因为买果脯与金耳的人并不多,几天都不会卖出去一斤。
若没有家里这些新鲜果子撑场面,铺子几乎门可罗雀。
“樱宝,以后果子卖完怎么办?”姜泉忧心忡忡地问。
樱宝将摘下的大苹果放进筐子,“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用担心。”
大不了在铺子门口摆个馄饨摊,总会有办法。
但这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做。
食摊看似赚钱,其实只够温饱,还不如种金耳挣钱多。
但铺子不能不经营,因为每月都要交一笔市税,逾期不交的,收税小吏能把你家货架给抬走。
而金耳放在铺子确实不好卖,因为吃得起的人都去大药堂购买,才不会来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
这么看来,自己不如搞点大众商品,像二伯娘做的胭脂香粉就不错。
她洞府里长了很多花木,花朵采都采不完,不用掉实在可惜。
实在不行,她就做香药丸子售卖。
府城那边就有很多铺子卖药丸子,像什么苏合香丸,醒酒集香丸,藿香,丁香,乳香,沉香,檀香等等,吃的佩的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