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探出脑袋一看,车队竟然到了一处河岸边。
“都下车啊!咱们上船从水路走!”
有人高声呼喝:“快点儿!马车留下,马匹牵上船!”
于是樱宝与阿娘下了马车,眼睁睁看着护卫们将箱子等物件抬上一条大船。
春娘嘀咕问:“怎么从水路走?”
“水路更快。”樱宝接话。
“真的吗?”春娘还是头一次坐上这么大的船只,不由好奇地打量周围。
樱宝登上船后,坐在狭小的船舱内继续打瞌睡,最后连船只什么时候启航的都不知道。
等她醒来,就见阿娘与陈招躺在她旁边,已经睡熟。
樱宝坐起身,爬起来出了船舱,就见船板上坐着一人,正是萧承隽。
十四岁少年面前有一张小桌,小桌上摆放着水酒与小菜。
他一仰脖子,将手里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转过头,冷冷朝樱宝看来。
那眼神,像毒蛇一样瘆人。
樱宝淡淡与他对视,开口问:“萧陌呢?他怎么没来?”
萧承隽收回目光,自顾自给自己倒一杯酒,说:“我兄长走旱路,不与咱们同路。”
“可他明明说好要送我们回乡的。”樱宝直视着萧承隽,“为何不告知一声就撇下我们?”
萧承隽忽然一扬手,将手中酒杯摔在甲板上,酒杯瞬间四分五裂。
:脑子有病
“怎么?我送与他送有何不同,你要这般计较?”萧承隽冷冷盯着樱宝。
樱宝蹙眉。
好吧,确实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单纯不爽罢了。
而且每当想起话本里的内容,就对这个萧承隽有种说不出的抵触。
但不爽归不爽,她还没蠢到要激怒对方。
樱宝:“我就是想问问他李爷爷的事,你发什么火?”
李郎中与他孙子没跟着一起回乡,她自然要问一声,回去见到他家人也好有说辞。
萧承隽神色一僵,缓缓收敛怒气:“你问我也是一样。”
樱宝皱眉等了半天,见他让小厮重新拿来一只杯盏继续喝酒,却不回答问题,忍不住提醒:“那你倒是说呀。”
萧承隽慢悠悠吃菜,头也不抬道:“你还没问。”
樱宝:……
这厮有毛病吧?
“我、想、问、李、爷、爷、为、何、没来!”樱宝一字一顿道。
“现在我问了,你快说吧。”
说罢,两眼微眯,仔细打量这个面带稚气、却言行怪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