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宝环顾四周,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在县衙外头摆个公堂,亲自审理这起行刺案!”
说罢,请来宋长史,还有其余郡主府署官。
再让人抬来一个长桌,摆在县衙门口。
数十名侍卫排列两旁,樱宝与魏湛坐在案桌旁,身后是举着障扇的宫女、扶着华盖的内侍,以及仪仗队众人。
一名内侍尖声叫道:“郡主在此审案,你们有什么冤屈的,都可以递交状纸,郡主替你们做主。今日审理刺杀一案,目前已有一名人证,你们还有谁认识地上刺客?一并来回话。”
顿了一会儿,就在几名活着的刺客被拖过来时,又有两人站出来,表示认识这些人。
“我认识他们!这是张员外家的佃农!”一人大声道:“他们经常跟着张员外做恶事,老天终于长眼,要收了他们了!”
另一人道:“对对!他们就是张员外家的打手,谁敢不顺从,都由他们出面害人!”
樱宝朝宋长史看去:“宋长史,将他们口供都记录下来,摁上手印。”
宋长史这次没有言语,让小厮拿来笔墨纸砚,亲自开始书写。
随着证人越来越多,樱宝不仅仅听他们指控张员外,还引导他们述说哪些人与张员外家走的较近,是否存在相互勾连,共同犯罪的证据。
于是有好几人叙述,张员外家是做粮食生意的,县城最大的粮铺就是他的,进粮用大斗,出粮用小斗,旁人稍有不满,他便派仆人殴打。
还有人说,张员外有好多庶女,他经常将庶女送给官人做妾,有一名庶女,于半年前被抬进县衙后院。
怪不得!
樱宝与魏湛对视一眼,转而下达命令:将张员外一家捉拿归案。
此次捉拿犯人的全是郡主府侍卫,一共二百来人,直奔张员外位于县城的宅院。
将县城张员外家所有男人都抓了起来,还将他家大门也贴上封条。
到了第二日,众侍卫出城,将乡间张家所有男人都抓起来,投进县衙监牢。
这时,梅县令方现身,向魏湛解释自己确实生病卧床不起,并不是有意不出现。
梅县令朝魏湛一拱手:“大将军,您就将张家的案子交于下官便是,下官定然好好审理。”
魏湛淡淡扫他一眼:“张员外行刺一案,我已经上报朝廷,想必朝廷很快就会派人前来,就不劳烦梅县令插手了。”
梅县令闻言菊花一紧,当即道:“那怎么可以,下官才是本县的父母官,大将军未免越俎代庖”
魏湛冷哼一声:“就你?也配当周河县的父母官?”
随即吩咐左右:“去县衙内院,将窝藏的犯人抓起来!”
若他猜的不错,遍寻不见的张员外,此刻应该就藏在县衙的院子内。
“是!”侍卫们领命,冲进县衙内院,果然找到两男一女。
两男的中,一个五十来岁,留着花白胡须,正是张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