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免看她没说话,自觉赢了一回,心情愉快地继续给她吹伤口。
过了会儿,江彩芙发热的大脑渐渐冷却,忽然觉得腿下的触感有些微妙的异样,没之前的有肉感了。
她若有所思地故意把腿往下压了压,果然感受到他的大腿肌肉在一瞬间绷得更紧,低头一看,西装裤的褶皱都被撑起来了。
她顿时像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装腔拿调道,“别那么紧张啊。”
他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意思,嘟嘟囔囔的,“给你喷个药而已,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完,他拍了拍她的小腿,“换条腿。”
这次江彩芙没再把腿搭在他的腿上,而是自己跷起了二郎腿,意外的也很方便他喷药。
“辛苦了。”她好整以暇道。
乔郁免的脸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瞥了她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面容严肃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几分钟后,江彩芙放下腿,感觉浑身都松快了,抬手抬脚时,那种酸痛的感觉也消减了不少。
乔郁免把气雾剂塞进医药箱,找出碘伏,“手掌不是擦破皮了?伸过来吧。”
江彩芙哦了声,乖乖摊开手掌,视线从他毛绒绒的发顶不断下落,顺着他俊秀的眉眼滑至高挺的鼻梁,最后定格在了他给她呼呼时,微微噘起的嘴巴上,控制不住的就是很想笑。
说不上是觉得他这样看着幼稚滑稽,还是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的其他。
乔郁免给她贴好了无菌敷贴,奇怪地瞟她一眼,“……莫名其妙的突然笑什么?”
江彩芙说不知道,就是想笑。
然后看了自己被妥帖处理好的手掌,虚虚握了两下,“感觉拿餐具会有点不太方便呢。”
乔郁免闻弦歌而知雅意,“饿了?想去吃点什么?”
江彩芙思索片刻,说,“想吃小蛋糕。”
“……不吃正餐吗?”
“今天倒了大霉,心情不好,就想吃点甜的。”
“好吧好吧。”
于是之后,他们开车去吃了江彩芙想吃的小蛋糕,临走还打包了一袋手工面包,江彩芙说要明早当早餐吃,但乔郁免怀疑那留不到第二天了。
吃饱喝足后,江彩芙坐在车上就开始打哈欠,眼皮也犯困地耷拉下去。
刚才在甜品店滞留了那么久,衣物上好像也沾染上了独属于奶油的暖馥馥的香甜气息,随着车内的暖风缓慢流淌着。
江彩芙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
但她坚持认为自己并没有睡着,只是单纯地闭眼,让沉重的眼皮能歇一会儿而已。
思维也始终活泛着,感官依旧能清晰地感知到车外的繁弦急管,飞驰过闹市的鼎沸喧嚣,还有车轮碾过水洼溅起的哗啦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