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的碗里还有粮吗?有水吗?他之前给它铲屎了吗?
一箩筐的问题噼里啪啦砸下来,乔郁免霎时睡意全无,他腾地起身,匆匆套上拖鞋就快步走向猫房。
“唰——”
猫房被打开。
猫抓板上,正翘高尾巴兴奋磨爪子的三花猫动作倏然一顿,猛地扭过头,和门口的两脚兽对上了眼。
“喵呜?”它歪了一下脑袋,耳朵跟着动了动。
乔郁免走上前,弯腰在它头顶摸了两把以后才径直走向自动喂食器,看里面还有小半碗猫粮,旁边的水碗里也是满满当当的,顿时松了口气。
应该饿不着它。
“喵呜?”
福来围在他脚边打转,像是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乔郁免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它,微微皱眉,露出思索的表情,片刻后,他去拿了根逗猫棒,在它眼前晃了晃,还故意垂下逗猫棒让尖端的羽毛在它湿漉漉的鼻子上扫了两下。
福来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扬起爪子,尾巴高高翘起,气势汹汹地扑起了逗猫棒。
“喵嗷!”
它兴奋地叫起来,在猫房里生龙活虎地跑酷,才舔过的干净顺滑的毛毛都跑乱了,张牙舞爪地支棱了起来。
乔郁免陪它玩了半小时,就给它扔了个球让它自己玩去了。
最后把猫砂铲了一遍,他打着哈欠,洗干净手以后回到了房间。
这次是真累了,一定能睡着了。
在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以后,乔郁免自信满满地如是想道。
结果再闭上眼睛,总感觉眼睛里有异物一样,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认命地爬起来,进浴室对着镜子扒拉开眼皮,仔细找寻了一番,他纳闷,也没有睫毛掉在里面啊。
那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睛不太舒服呢?
他满头雾水地走出浴室,揉着发晕发胀的脑子,扶着书桌坐在了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倒好了也没急着喝,就放在那儿,自顾自地拉开了抽屉。
这个抽屉里放的都是江彩芙曾经送给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很杂,但都被他归好了类,摆放得都很整齐,对强迫症绝对友好。
他率先拿起了一条红色带金饰品的手绳。
这是恋爱三周年时江彩芙送他的,手绳是她亲手编的,纯金饰品也是她找师傅定制的,他当时很喜欢,每天戴着……但戴久了就发现绳子里会散发出一股很明显的酸霉味儿。
他后面在网上查到了解决方法,就是用衣物消毒液浸泡,再倒入沸水浸泡,最后拿吹风机吹干,据说只要定期这样操作一番,手绳就不会再有异味了。
乔郁免依法炮制了两三次,确实没感觉手绳再传出什么味道了,但没多久,绳子就断掉了。
那时候他和江彩芙已经分手了,看到这条在他们最甜蜜的时刻她送来的礼物也这么轻易的就坏掉了,心中的百般滋味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