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戚旻已经等在院外。
两名司狱所的人下马后朝着戚旻行礼,“大人,带回来了。”
黎源啧一声,搞的真像逮捕犯人似的。
戚旻面无表情点点头,黎源一边下马一边偷偷观察戚旻。
你别说,戚旻不笑时真的挺骇人,挺像那么回事。
黎源正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气氛。
戚旻走到跟前,伸出手替黎源整理衣领,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秀丽的眉头微微蹙着,“哥哥怎么那般顽皮,矿场是什么地方,若巨石落下来怎么办?若又不小心踩滑跌到深坑里怎么办?”
黎源一阵无语,“我多大的人啦,哪里会那般不小心?”
戚旻声音温柔,“你昨天还在衣柜门上撞了头。”
黎源瞠目结舌的看着戚旻,果然从那双狐貍眼里看到流光溢彩的狡黠,珍珠是故意的,故意当着近侍说那种话,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是谁昨天把他压在衣柜门上又是耍赖又是撒娇的。
不然黎源这种老干部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情。
都说古人才是真正的狂放。
诚不欺他。
真的太羞耻了。
黎源立马敏感地望向近侍们,人家依旧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黎源指指戚旻拉着人走进门,“小珍珠,晚上再找你算账!”
两名近侍眉头直跳,红晕慢慢爬上耳根。
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自两人关系小范围公开后,陈寅将当年的近侍团撤回来,都是人才,大家忙得很,哪有时间当夫夫两人paly中的一环。
哼,绝对不是报复。
再指派的人都是身手了得的年轻人,哪里经得住这种场面,反正每日换班,换下来的人目光闪躲,面红耳赤,准备上岗的人摩拳擦掌,满眼期待。
当然太那啥的东西他们听不到,陈寅下过严厉的命令。
非常严厉,致聋那种。
他们只知晓明相是极为在乎黎先生的。
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的。
七月过半,陆陆续续就有学子收到录取通知。
科考中了名次的自然跟往昔一般,官差从衙门出发就一路敲锣打鼓,报喜的人跑一路,一旦消息传过来,满楼的人欢呼,中了的学子却紧张不安地等待着,直到最后宣读诏书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打赏报喜的人,喜钱漫天地抛洒,十年苦读终见成效。
中的学子无论是住的客栈,还是用的东西一夜间都矜贵起来。
相比中了的科考学子,皇家学院这边就低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