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我一个人来,如果这时詹三胖也在,肯定叫苦不走了。
的确,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的确有些瘆人,詹三胖平时最怕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如果树枝挂到了他的裤腿,他一定会觉得有鬼在追着他。
聂远迫不及待地想象着詹三胖大喊着“有鬼”,在山路上狂奔的样子。
随即,聂远发现自己对今晚的营救行动十分紧张。
聂远有个毛病。别人紧张可能都会大脑宕机,他紧张的时候,专门会想一些搞笑的东西来缓解压力。
这是他多年修真,面对大风大浪时排解压力的手段。
这时候开詹三胖的玩笑,其实是他自己精神太紧张了,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想到这里,聂远轻轻地在心里跟詹三胖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心有汗水划过,整个手掌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聂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紧张。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徐诗韵是如此重要的存在。聂远是绝对不会用徐诗韵的生命做赌注的。
即使徐诗韵有一点儿危险,聂远心里都不能承受。
聂远拿着定位设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建筑外。
即使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建筑都显得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看样子,是一处废弃的厂房。
聂远推了推厂房的大门,布满锈迹的大铁门发出了沉重的声响,缓缓地开了。
他朝着唯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他知道,徐诗韵就在里面等着他。
“等着我。”聂远在心里暗暗地说。
没有抵抗,没有阻挡,聂远很轻松地来到了二楼这间屋子的门口。越是这样,聂远越是心惊。看样子今晚是注定有一场恶仗了。
他推开了房门,果然,徐诗韵和几个大汉都在屋里。
徐诗韵看到聂远进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只可惜她的嘴巴被胶带封着,聂远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徐诗韵还在猛烈地摇头,不一会儿,她的眼睛里泛出了水光。
“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徐诗韵身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缓缓地向前,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这男人脸上的面具画着一个厉鬼,在灯下,厉鬼就像活的一样。
聂远隐约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然而仔细思索,却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
“把枪扔过来,我知道你带着枪了。”一个刀疤脸男子喊道。
聂远不敢迟疑,他拔出腰间的枪,小心翼翼扔到地上。
“踢过来!”那人又大喊。
聂远依言照做了。
“你今天敢来,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恭喜你,你会死在这里。”戴着厉鬼面具的男人说完,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