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之前阻滞的气血开始了循环。
聂远再接再厉,开始向伤处运功,他感觉,他的伤处在自己的真气和三斤先生的真气两相作用下,正在发生着什么变化。
这种变化,聂远本人并不能用什么描述将它准确地形容出来。然而这变化中夹杂的却不止有疼痛。
有一种像是放松的感觉,正夹杂在疼痛中被聂远感知到。
聂远感受着这种奇异的感觉,同时他开始依照三斤先生的话继续运功,他感到了自己的功力似乎也在逐渐恢复。
至少现在运功,他不用再担心走火入魔的事。
这样的疗伤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聂远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平静的世界里,他感受着真气的流动和功力的恢复。
也暂时忘记了伤痛和其他纷扰的事端。
直到三斤先生跟他说好了,聂远才从这样的状态中渐渐回神。
“现在,聂先生感觉如何了?”三斤先生笑着问道。
聂远如实相告。
紧着,三斤先生将聂远领进了内室,给聂远的伤处抹了药酒,又贴了他自制的一种黑乎乎的膏药。
三斤先生取来两瓶喷雾,告诉聂远感觉膏药坚硬干燥了就随时喷上,不要让膏药板结。
又嘱咐了他许多的注意事项,尤其还告诉他要忌口。
聂远听了,立刻表示出了对三斤先生的感谢。在他看来,三斤先生不仅医术了得,功力也是十分厉害的。
不仅如此,三斤先生对待病人,没有一点儿的医生架子,他为人真是和蔼又可亲,是个人人都会喜欢的人。
疗伤过后,聂远跟三斤先生攀谈着出门。
“小老弟,虽然我现在嘱咐你不要饮酒,但是等你好了,我还是要跟你喝一杯的。”不过短短一上午,出门时,聂远就成了三斤先生嘴里的“小老弟”了。
聂远听了这话,也是十分高兴,当即跟三斤先生约定,要舍命陪君子,见识见识三斤先生传闻里令人胆寒的酒量。
疗伤之后,虽然身体上被贴了膏药,行动呼吸有些受牵连,但是聂远的精神却是放松了。一方面,是他的伤终于得到了医治。
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功力终于可以不受到伤病的限制了。虽然三斤先生也告诉聂远,功力的恢复跟养伤一样,要一步一步来,不能着急。
但眼下的情形,已经让聂远很满意了。
聂远感觉自己的心情很是不错,他于是哼着小曲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着残风安排好手中的事务带他们去吃午饭。
聂远一回屋,就将自己彻底地放松在了床上,虽然不能完全阻断疼痛的感觉,但是相比于刚受伤的时候,聂远已经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伤势上了。
比起之前被人追杀,跟队友失散,自己身负重伤,情况不知道好了多少。
聂远深知这一切的难能可贵,只有他好得更快些,才能联系到失散的队友,才能救出徐诗韵。
当下的事情,除了这些,聂远最关注的就是六爻先生能够在三斤先生那里得到什么。
为了他,六爻先生损失了许多功力,这让聂远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如果六爻先生能恢复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