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自知之明吗?
沈倦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微微抿了抿唇,将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收敛起来。
在短暂的愣神后,裴听檐很快回过神来。
原来倦哥是在开玩笑啊。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倦哥也变成这样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是被他影响的?
裴听檐动作快如闪电,迅速摘下了沈倦的眼镜,让沈倦猝不及防。
剎那间,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沈倦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双眼。
“给我。”
“给什么?”
“眼镜。”
裴听檐摇了摇头,拉起沈倦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覆盖在心脏处。
手掌下的肌肤传来规律而有力的跳动,隐约带着炽热的温度,沈倦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倦哥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深深地伤害到了我,给我脆弱又弱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明明我们是情侣了,倦哥你还要和我说有自知之明,好像我是个可有可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我好受伤,所以倦哥你要补偿我。”
乍一听,好像裴听檐说得挺有道理,可沈倦记得很清楚,最开始是裴听檐先提起所谓的偷情的话题的,他顺势附和了一下,结果恶人先告状,成了他要补偿裴听檐了。
倒打一耙,裴听檐脸皮真厚,沈倦心想。
“倦哥你的眼镜我先帮你保管一下,乱说话的人是要接受一点小惩罚的。”
沈倦眉宇间划过轻微的无奈。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沈倦的眼镜一直都在裴听檐手中。
没有了眼镜,沈倦的视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虽然不至于完全看不清,但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白色的轻纱。
这种情况下,沈倦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变得迟缓而谨慎,连走路时,每一步都带着试探性,似乎在摸索前行的道路。
尽管如此,沈倦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和从容,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应,面无表情,神色清冷,仿佛失去眼镜对他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
这恰好给了裴听檐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有了正当且合理的借口握住沈倦的手或搂住他的肩膀,一个劲地往自己身边带,不肯松开。
“放开。”
沈倦眉头微微一皱,冷淡的语气里透着不悦。
他只是看不清楚,又不是真的看不见了,被裴听檐这么扶着,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个盲人一样,很没用的样子。
沈倦习惯了掌控一切,却在此时失去了大部分的主动权,从主动变为被动,这种变化让他感到不适应是无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