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词欣赏着霍淮安脸上刮出的血印,真是极其艳丽的痕迹。
想起了苏言在她耳边笑谈的言语。
人的肌肤是最好的画布,柔软滑腻的手感比最顶级的绸缎都要好。
他欣赏着濒临死亡的情态,那种生命力与衰亡交织的美感无与伦比。
无论何种人,在面临死亡时都会崩溃出心底最根本的情感。
害怕,坦然,痛苦等等。
这无法被遮掩,无法被逃避,因此才具有别样的魅力。
霍淮安敏锐的察觉到秦词走神,而且还是想到其他人。
他心底的直觉告诉他,
是个男人。
可能在眼前少女心中的地位跟他和霍景庭完全不一样。
他轻咬少女指腹,“夫人喜欢在我脸上涂抹吗?”
秦词逗弄似的揉揉男人柔软丝,“我倒没有这种爱好,硬要说的话曾经在我自己脸上作过画。”
用的是什么呢
秦词弯起唇笑,没有吐露出那个字。
那真是让人记忆深刻的事件,再一回才现已过去这么久了。
她身子前倾亲了口霍淮安,“哥哥这么会当然要奖励一下了。”
无数人都喜欢她这张皮囊,也有人试图去探究皮囊下的灵魂。
去见到层层血肉下的真心。
挖掘她的内心,剖析她的爱恨。
但秦词不在意这些,爱她这张脸还是其他都无所谓。
她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毁掉。
霍淮安脸颊上酥麻一片,少女吻过的肌肤在散热意。
他浑身颤栗,“很荣幸得到夫人的奖励,
就刚少女这句话,霍淮安愿意时间终止在现在。
秦词觉得落在身上视线愈腻人,如同丝丝缠绕的茧子,一点一点将人绞的呼吸不畅,最后陷进里头。
“哥哥你的情绪是被烧沸了的开水吗?透露在眼中的都这么强烈。”
她抬手弹了男人额头一下。
霍家家训,绅士教育等杂七杂八的早就不知道被霍淮安遗忘在何处。
他心里想笑,
他和霍景庭,真是上赶着讨好秦词。
不愧是心灵相通的兄弟。
秦词拉过桌上切好的果盘,“哥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待在国外吗?怎么这次回来了?”她往嘴里送了颗荔枝。
“是因为我吗?”
最后一句话就是明知故问了,但秦词还是笑着说了句废话。
霍淮安动了动被铐住的手,金属的冰凉摩擦着肌肤。
但这种透骨凉意却让他更专心于秦词。
“我之前一直在着重开拓海外市场,同时推进霍氏集团和北美的罗切尔家族合作。致力于互联网和医疗领域。国内部分事务交给霍家其他人,霍景庭出部队后就移交给他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弟弟霍景庭先遇到夫人的,他当时强烈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我。之后我弟就通知我回国,我也对此感到好奇和不解”
男人简短陈述了经过,措辞严谨稳重。眼神清冽让人听不出他在其中暗戳戳给霍景庭下眼药。
秦词叉了块西瓜送进霍淮安嘴里,“相同感官这四个字真是让人吃惊,共感是种什么体验?”
神交远比感官共享亲密,她已经主动跟苏言试过了。
别有一番乐趣。
但被迫绑定的感官共享,就不一定是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