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门缝里看到宴长景离开。
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微微放下了几分。
至少没被杀。
宁淼又把门稍微打开了一点,观察宴长景下楼的背影。
并非匆匆离开,也非磨磨蹭蹭,步子也不虚浮,更没有来的时候那般癫狂。
所以,这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能安抚住一个气得发疯的人,想必是宴墨白承诺了什么。
不会真是她担心的那种情况吧?
彻底跟她断绝关系?
将她赶出侯府?
回到桌边静坐了一会儿,宁淼心下忐忑,便起了身,前去宴墨白厢房。
抬手叩门。
怕宴大人放弃我
“进。”
宁淼想从他的声音里辨出一二,却只闻一如既往的清冷,情绪不明。
她推开门。
厢房里,他坐在桌前,似是将一把匕首快速拢进袖中。
匕首?
宁淼瞳孔一敛,想起前世刺入她尸体眉心的那把。
忽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不会想要杀了她吧?
不至于吧?
他应该是对她动了那么一点点心的吧?
先前还担心她安全来着,不是吗?
因为前世的经历,她多少还是有些不敢贸然进去,就站在门口,问他:“你们谈好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宴墨白抬目看向她。
见她站在那里未动,声音微凉:“怎么?关系暴露了,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宁淼:“”
她可没这样想。
“怎么可能?我”她抿唇迟疑了片刻,实言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们决定如何处理。”
宴墨白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宁淼跨过门槛,心里想着是关门还是不关门。
不关门安全些,若他真的要对她下杀手,她也方便逃脱。
“把门关上,拴上。”宴墨白道。
宁淼:“”
只得依言照办。x|
拴好门栓,她拾步走向他,一步一步。
宴墨白看着她,皱眉:“怎么感觉你像是要赴刑场一样?”
宁淼汗,便加快了脚下步子,走到他跟前。
宴墨白伸手,将她拉坐到自已腿上。
抬手捏了她下巴,让她的脸面对着自已,他启唇道:“今日起,你是自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