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
“等等!”
蓟长恭刚转身,白泠就出声喊住了他。
见蓟长恭停住脚步,白泠无视苏西等人的担忧、惊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过去。
他特意绕到蓟长恭的身前,扬起脸,注视着他脸上的金色面具,心中吐槽了一番。
古代的人戴面具一看就是为了掩盖身份的,就和带斗篷的、面纱的人一样,是见不得人的啊。
但是吐槽归吐槽,白泠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感激,且隐隐有些兴奋。
蓟长恭也注意到了白泠脸上的激动之色,微微有些不解。
刚皱了皱眉头,却见白泠凑过头来,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多谢你啊长恭。”
热气喷洒在耳根上,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蓟长恭身体猛然一震,绷得笔直。
一是因为白泠如此亲昵的举动,二是因为白泠所说的话。
他听得很清楚,白泠说的不是“恩公”而是“长恭”。
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蓟长恭僵在原地,还没开始说话,马车里的人先一步破口大骂,打断这一瞬间的寂静。
“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竟敢顶撞本公子的马车!”
一道不怎么好听的声音倏然响起。
从翻到的马车里爬出一个圆滚滚的人影,他起身一脚踹向也才刚刚站直身体的马夫,怒喝:“狗奴才,你找死!连个马车都驾不好,废物!”
“公子,是他,是他干的!”
马夫伸手指向蓟长恭,将责任全部推向蓟长恭。
其实他并没有看清是何人捣的鬼,但是在马车翻倒的时候,他恰好看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出现。
马车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翻到,那么肯定是有人从中搞鬼,此人肯定就是这个戴面具的人。
马夫心中如是道。
从马车里走出来的胖子,打扮华丽,举止高傲。
他捂着额头的一角,费力的拖着自己肥胖的身体,怒不可遏地又向马夫踹了一脚,无视马夫的疼痛的哀嚎,挪着步子,走向蓟长恭和白泠二人,一脸的兴师问罪。
此刻蓟长恭正背对着他,而站在蓟长恭面前的白泠由于身高身形的原因,完全被蓟长恭挡住。
胖子看不到白泠的模样,只能隐隐看见蓟长恭的身前似乎还站着一个人,也没多想,刚走近两步就开始破口大骂:
“狗东西,就是你们两个不要命的,敢顶撞本公子的马车!”
胖子的额头因为重重磕在马车上而浮肿起一个大包,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眼前的两个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刚将狂妄的话说出口,白泠一把拉住蓟长恭的手腕,将他拉扯到自己的身后,以老母鸡护崽的姿态护住蓟长恭,与胖子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