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恶心的!
白泠被气得难得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而他的自尊与人设都不允许他去阻止渣攻身体出轨的事情。
命人掌灯,白泠披着斗篷,坐在书案前凝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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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的合景宫
蓟长恭一脸阴沉地站在床榻前,而大红的喜床边坐着一个描绘着精致妆容的女子。
虽然是尊贵的妃位,却也只是个妾氏,而在赵国只有妻才能佩戴凤冠霞帔。
今日是蓟长恭同时纳了四个妾氏,按照惯例,他应该这一连四日分别宠幸这四位妃子。
宫里宫外的人都在艳羡蓟长恭的齐人之福,可只有蓟长恭本人频频皱眉。
若不是为了要一个子嗣,他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现在站在这里,他的内心也只有无边的厌恶。
无论是身还是心,均是厌恶。
只是这种厌恶,低垂着头的美丽新娘并没有看到。
蓟长恭站在原处,一言不发,且纹丝不动,这样的状态直直维持了一盏茶的工夫。
床榻边的贤妃心中五味陈杂,喜悦、期待、羞怯、害怕、失落、委屈
能嫁给年轻俊美的帝皇心生喜悦,并且含羞带怯地期待着他宠幸自己,可是又怕自己伺候不好君王,可如今君王久久未动,心中满是失落与委屈。
陛下是对她不满意么,所以不愿意碰她?
一生起这个念头,眸中就忍不住蓄起了水雾。
眼看泪水就要滑落,突然听到一道冷冽威严却异常悦耳的声音从安静的殿内响起
“喝了它。”
贤妃刚想抬头,就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瓷酒杯,酒杯里倒着一半的清酒。
但是,她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那拿着酒杯的如白玉般雕刻的手。
不禁心生暗喜,原来陛下的手竟然也这么好看。
然而,其实只有蓟长恭自己知道,自己的手在一年多质子生涯中曾经变得粗糙且留下几道伤疤。
蓟长恭对于自己手上的伤并不甚在意,反倒是白泠心疼他,在荣王府的日子里,亲自为他涂上玉肤露,日日坚持,从不间断,直到他的手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你不愿意?”
见贤妃一时没有动作,蓟长恭问。
“臣妾愿意,臣妾愿意。”贤妃在蓟长恭冷冽的声音中猛然回过神来,略微惶恐地接过蓟长恭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才打着胆子,抬眸看向蓟长恭,轻声道:“方才是臣妾失礼了,还请陛下赎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