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富贵人家的人有不少会有些特殊的癖好,她唯恐今夜自己的初夜会遭遇到令人惧怕的种种。
犹记得阁里有个姐姐就时常遇到这样不幸的事情。
越想越是……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脚步声骤停,床幔被人从外撩起,女子下意识抬眸望去,与一双凌厉的凤眸对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女子花容失色,尖叫出声,声音中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惊恐。
只因来人戴着一个满嘴獠牙的罗剎面具。
女子本就心怀不安,乍一眼看见这一幕,受到惊吓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
男子眉宇微蹙,鸦羽般的长睫微垂,幽幽的凤眸掠上一丝不悦,为免女子再发出聒噪的声音,如玉的手指疾如风般封住女子的哑穴。
“开始吧。”
声音低低的,隐隐透着一丝雌雄莫辨的意味。
此刻,黄莺被点了哑穴,她那如黄鹂出谷的天籁声音自是无法从嘴角溢出。
但这并不影响她揣测男人的意思。
或者说,根本就无需揣测,她因而来此,来此作甚,心中有数。
女子杏眸蓄着水雾,乖顺地点点头,撩开被褥,露出了除了她那清纯却不失柔媚的脸蛋外更令人心猿意马的身体。
藕臂雪白,纤瘦的玉体上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却依旧掩盖不住缕缕春光。
身为“秀色阁”妈妈重点栽培的黄莺,无疑是个尤物。
若是黄莺此刻在旁人的床榻上,或许早就勾得人颠鸾倒凤,共度良宵了。
然,此刻,见到这一幕鬼面面具男却无动于衷,站在床榻前的身形也纹丝不动。
身后的暗红色床幔与身上火红的衣袍,在半阖的床柩外袭来的春风中曼妙起舞,仿若融为一体的火焰。
黄莺跪在床榻上,用膝盖一步一步跪着走到床榻边,慢慢靠近鬼面红衣男子。
她不敢看男子的眼睛,总觉得眼前这位为了她一掷万金的恩客气势骇人,且越是靠近他,身边的凉意便越深,令人不寒而栗。
纤细白皙的手触碰到男人的衣角,随后慢慢往上,就在黄莺准备去解开男人身上的腰带时,一直默不作声且岿然不动的男人骤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黄莺的触碰。
黄莺吓得顿时梨花带雨,无辜又害怕地看了一眼戴着鬼面具男人,想开口求饶却猛然记起自己此刻说不了话。
相比较于黄莺的惶恐害怕,男人的神色却是极为的烦闷与厌恶。
果然还是不行!
只要是女子靠近他,他的内心就会抑制不住地反胃作呕,从那天他进了净身房开始,他便开始讨厌任何的触碰,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