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字,说的极轻,却不容人反驳。
月关老脸一垮,心中怕得要死,可依旧硬着头皮,哆嗦着唇,道:“陛下不可!傅千岁吩咐了,在他还没回来之前,您哪儿也不能去。”
闻言,傅云曜眼神一冷,仿佛裹挟着碎雪冰霜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傅千岁知道您担心他,他说了等他回来了,他什么都听您的。”
正是因为这句话,月关对小皇帝的态度才会如此的恭敬。
他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
傅千岁对小皇帝的态度,足以说明,他对小皇帝有着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否则是要掉脑袋的。
“他真的这么说?”傅云曜问。
“千真万确,老奴怎敢妄言,还请陛下不要让老奴为难,哪怕老奴不拦着陛下,陛下也出不了耀华宫,出不了皇宫,更何况是去远在万里的北境了。”
察觉到小皇帝身上阴冷的气势散了些,不再像方才那般骇人,月关这才说出自己的感想。
整个皇宫做主的是傅千岁,自然是他说了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心中权倾朝野的傅千岁,并非远在天边,而是近在咫尺。
傅云曜沉默。
这几日,他也见识了白泠让他惊讶的一面,知道他定是安排好了一切,才会离开。
他出不了耀华宫,也去不了北境。
他真的只能在此等待么?
泠儿,答应我一定要回来,遇到任何难事,让我来。
“好,朕不去,朕修书一封,务必传到傅千岁手中。”
“老奴定会办妥。”月关敛了敛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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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傅云曜的飞鸽传书时,白泠的大军还在官道上,距离目的地还有大约三天的路程。
一路上白泠都在看兵书,看完手头上带的,看520提供的,看得如痴如醉,停下休息的时候就练枪耍枪,几乎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诚如傅云曜所说,行军打仗并非儿戏,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即便拥有傅云曜全部的记忆,也不可能像傅云曜那样成为一个铁血的战神,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这点。
但是,成为不了战神不要紧,只要这场战役能够取得胜利就行。
不仅是为了和傅云曜置气,也是为了他身后的将士们。
他带他们出来了,就要为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