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有朕在呢。”
虽不知那‘往事’为甚,周祁有意不说,褚君陵也不追问,何况他这会心疼得很,净关心着周祁身子,那有心思去管甚的往事,轻拍着周祁后背,温声安抚了阵,又问他:“可好些了?”
“褚君陵。”周祁闭了闭眼:“你许过我的,可是当真?”
褚君陵一愣,将人狐疑看着。
“你许我的皇后之位,白首之约,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
“永远作数?”
“永远作数。”
听他毫不犹豫,周祁心逐渐安下:“我这人较真得很,你若哪日不如许诺地待我那般好,我…”周祁闭了闭眼,他怕是真会疯的,杀人诛心,若那噩梦成真,他情愿褚君陵真杀了他:“我拿性命相赌,阿陵,你知道我输不起的。”
“说什么傻话,你同朕在一起便是场赌注?”
褚君陵不满地皱眉,同时也肯定了件事儿,周祁那梦与他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兆头:“朕不负你,也不要你的命,就盼着你好好的,高高兴兴的陪着朕。”
瞧周祁沉默,往他唇畔轻啄了口:“整日胡乱想个什么?你如今就是朕的命,朕还能不惜命么?”
“也罢…”周祁没应这话,只道是累了,轻推开褚君陵躺下身,困极了似的,闭着眼却不睡:褚君陵就是狠起来不要命的人,这话自然没一点可信度。
那梦过于真实,叫他自欺欺人都不成,眼下他只想静静心,褚君陵说地那些好听的话听归听,到底起不到多少安慰。
“睡吧。”褚君陵不多虑,知他是心情不好,也跟着躺下,手搂落到周祁腰尾,又往前凑了凑,与他身体相贴:“梦都是反的,莫多想了。”
周祁轻嗯声,抬手将烛火打熄,却是闭眼想了整夜。
当夜后,周祁寻常总爱出神,看向某处便是好阵子不动作,与褚君陵共处也多是心不在焉,往往一段话下来,周祁耳中听进去的多不过两句。
直到年后临朝,褚君陵不得不回宫,周祁才见有好转。
“朕今日便走了。”
“嗯。”
“你就不留朕?”
“嗯。”
“……”褚君陵气结,郁闷了会,又耍心眼蒙他:“不如你随朕一道回宫?”
周祁淡淡看了眼,又回过头:“不可。”
“你到底怎了?”褚君陵泄气,拽过人紧搂着:“可是朕做了什么错事?”
即便是有,周祁骂他一顿都是好的,这般不咸不淡的吊着他,褚君陵觉得自个儿要疯:“你这几日待我敷衍,净也不理我,我心头没个底儿,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