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
让手下将手中棍棒递给王二,王二求得许可,棍棍下打死手,老鸨见景南拼命缩起身子,痛得爬不起来,紧又被王二踏腰踩住,躲都没法儿躲,气息奄奄,一副将死之势。
蔑望他这模样凄惨,神情破碎,竟有几分惹人怜,心念一转,登时改了主意:“行了,留两口气。”
王二恶狠狠瞪着景南,表情狰狞,手握木棍不甘心丢,问老鸨为何不将这下贱东西打死。
老鸨冷笑:“活活打死太便宜他。”
这贱奴既然遭了脏,何不拿她尽其用,便是死,也得先榨干他最后点价值。
遂喊手下拎死货般提溜起人,捏住景南的脸逼问:“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这乱棍打死,要么乖乖开腿承客,赎你偷人的罪。”
唬他想死也不是现在就能,日日都得遭顿狠打,偏日日留他半口气吊,直至折磨够人,她何时觉得景南该死,景南才能死。
“死可比茍活着要难,卖身或是偿命,你可选清楚。”
景南不想死,更被打怕了,本就出身如贱泥,掌中蝼蚁,只要能活,不被打,一具躯壳算得什么:“我卖,嬷嬷饶我。”
“倒是聪明一回。”老鸨见他实相,如约不再为难,又看景南人近半厥,喊人将他送回房去:“找个大夫治治伤,早日养好身子侍客,也好早日还我药钱。”
可不是给这贱奴白垫的。
道让景南管紧他这副身子,腿该张的张,不该张的若敢私自打开,可仔细他的命:“今日这顿打就当给你松松皮,若不是为留你进财,贱奴才一个,死就死了,哪有问医用药的资格,干这行当,要你这身子值价,命才‘金贵’。”
景南虚弱看向老鸨,由人架起,忍痛同她鞠个身:“我晓得了,多谢嬷嬷。”
“回去歇着吧。”
等景南被搀走,老鸨也赶着去前厅揽客,走前看王二心似不忿,哂笑警告他句:“他如今是我的来钱货,可由不得你找麻烦。”
王二忙不迭应是。
老鸨恐景南首操新业,什么都不懂败客人兴致,趁养着这几日,知他身动不了,则喊个资深嬷子口头教习些规矩。
不等人好全,景南昨日刚能起身,今日就被送与恩客膝胯。
“大致就是这些。”
沈寰心道果然。
‘那就是了。’
时间地方尽对得上,现场几滴血迹该也是他的,老鸨口中那‘奸夫’即是自己。
景南有今日之难,尽拜他所赐,如此清算,这份恩情就不是钱财能了。
老鸨忐忑道完,久久不闻沈寰表态,谄笑道:“公子若无他问,老嬷还有客要招待,就先失陪?”
只想快些离开这死神,请示欲走,遭沈寰不轻不重落个掌到桌上,怕得又坐回去:“还是公子更要紧些,老嬷再陪您坐会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