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
——谢鸿之给他也加了消音咒。
耳边只剩下风吹树枝的音响,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再一再二不再三,很显然谢鸿之的耐心即将告罄,再触其霉头的可就不只是受消音咒这么简单了。
这姑娘的身份他心里已有数,接下来需盘问更多细节。
谢鸿之继续盘问梁统,“你说他们两个在后山拉拉扯扯?”
梁统脸憋的青紫,尝试动了动嘴,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没错。”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桑王爷的侍卫,不呆在主子身边护卫,你跑去假山做什么?”
“…………”梁统脸一阵红白,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自己去后山撒尿,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尖草刺伤,最后瘸着腿回来的吧。
这事要是让他们那帮兄弟们知道,他这个做大哥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淮云:“你偷偷摸摸去那,该不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你闭嘴!”梁统恼羞成怒,“我只是憋不住了,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不知为何,梁统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周身气温骤降,他打了个寒颤,逐渐气虚:“和你干的龌龊事当然不能比。”
桑王爷气到跺脚,顾不上仪态,直直指着梁统喊道:“你这混账,那后山上长得都是奇珍异草,价值连城,岂是你方便的地方!?”
梁统自知理亏,不吭声了。
“王爷莫急。”谢鸿之一如往常的淡定,“稍后我会派人去查看情况,亏损的草药会折合成册,届时送到您府上。”
所有人:“…………”
国师的无情无义果然名不虚传。
桑王爷如遭雷劈,僵硬的扭转脖子看向自己儿子,然而桑回也不是胆大到敢忤逆师长的人,窝窝囊囊的转头避开了亲爹的视线。
白养了。
桑王爷万念俱灰,虽然心在滴血,不过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应下,同僚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很显然大家已经意识到桑王爷就算靠儿子与国师沾上关系也不会受到一丝优待,态度便也不似原先那般热切。
回到正题。
“哪怕是对簿公堂也需人证物证,你的证据呢?”
梁统挺直腰板,径直看向黄花,“我亲眼瞧见这丫头收下了他的手帕,您大可以搜身去看我有没有撒谎。”
…………
淮云心头一紧,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黄花来的急,那块被泪水沾湿的手帕还放在身上,被人摁在地上,随便一翻就找了出来。
手帕被恭敬的呈到谢鸿之面前,他捻起那只手帕打量了一番,迎着花灯,上面果不其然绣着一个“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