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忌:“……”
吃醋的男人就是离谱。
……
路时遇借了严忌家的卫生间,褪去训练服,褪去一身汗味,路时遇换上换洗衣服才带着时染离开。
车停在大门内,别墅口。
按照时染的要求,她和他就在车里等黎小星回来。
黎小星背着包一走,驾驶座上的路时遇便携着一股压迫的意味开腔:“背着我给严忌送东西……”
“挺能耐啊?”
两人都在前座,四扇车门紧闭,车里只开了前座中央的车顶灯。
时染很想装聋子,但不行。
因为路时遇还在皮笑肉不笑地发问:“时小姐,现在车里就我们,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车内空气在路时遇的质问下好似加了零星火花,此时此刻若是时染不软反硬加把柴,某人必然爆炸。
明明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时染就是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在生气。
生气+吃醋。
气她瞒着他送礼。
醋她礼物送给严忌,一个异性。
但她要不瞒着他悄悄把谢礼揣兜里最后再拿出来,这谢礼一定没法送到严忌手里。
早知这一天会来,现在她的目的也已达成,她又确实见不得他不开心……
时染是个有错就认的女孩。
抬起眼睑对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瑞凤眼,小姑娘嘴唇一瘪,清清软软的语气:“哥哥我错了……”
话落,男人冷硬的面部线条浮现出短暂的皲裂。
片刻时间后,他冷嗤:“呵……”
“时染小姐,在你看来,我真就这么好说话?”
说话间,像是威胁般,他倾身过去拇指虎口卡住姑娘下巴,嗓音冷了些许。
每次以为娇着嗓子喊声哥哥,再认个错,他就能当无事发生?
那这女人以后还不得翻天?
时染被迫下巴微抬,一双眸子定定瞧着陡然间与她只余咫尺距离的俊颜,再度撞入男人那双黢黑到比夜色还要暗的眼眸。
时染:路先生只是太过在意我
她敏锐地觉察到他活脱像是压抑脾气的雄狮,此刻受不得任何污泥的言语或者行为。
哪怕她很想点着脑袋回复他:“啊对对对,你就是一直很好说话,除非我真的触及到你的底线,才会难哄。”
这种真话,借他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说。
“当然不是,路先生只是太过在意我。”
时染弯着眉眼,伸出一只手覆上男人i另外一只搁在中间置物箱上的手,而后指尖微微摩挲了下男人白皙分明的手背。
感受着男人微凉手背上突起的青筋脉络,她再软着声调开口,“你大约不清楚那趟航班的化险为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严忌等同赐我重生,之后在b市见到你,我就在等你给我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