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玉扶起他,“无妨,我们本就为他而来。”
众人四散回房,孟厌惦记月浮玉的那点秘密,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半夜翻窗跑去找姜杌,“姜杌,你快说说。月封阳的皇后明明喜欢月浮玉,为何最后却嫁给了月封阳?”
姜杌舔舔唇,手偷偷放在被中,把中衣的衣带往左右扯了扯,蛊惑道:“今日天凉,你这身子弱不禁风。不如上床,我们慢慢说?”
孟厌犹豫片刻,跳上床,再一脚将姜杌踹下去,“你说的对,我容易着凉。反正你是妖怪,睡地上也无事。快说,我明日一早还要去查案。”
中衣散开,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敞露的上半身,腰身精瘦,没有丝毫赘余。
姜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低低笑了一声便从地上爬起,坐到床前,“月封阳的皇后叫严若昭,他们三人算是青梅竹马。月封阳知她喜欢月浮玉,便故意让月浮玉为他们做媒。”
孟厌露出个脑袋,“严若昭这就同意了?”
“你热吗?”姜杌用手扇风,顺势把中衣脱下,丢到地上,“月浮玉哪知道月封阳的小心思,想也未想就去劝了。再者说,月浮玉当时另有喜欢的人。”
严若昭被心上人劝嫁,一时没想开,便答应入宫为后。
孟厌为严若昭的命运哀叹,被心上人劝着嫁给不喜欢的人,她的余生,不知该多痛苦。
姜杌露着身子等了半晌,却没等来她问月浮玉的心上人是谁。
一扭头,她已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这身子摆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翌日孟厌一睁眼,姜杌早已跑了个没影。她生怕耽误查案,赶忙翻窗回房。
他们出门时,姜杌仍不见人影。
崔子玉心有不安,“他难道跑回搅乱荒去取孽镜台了?”
孟厌苦着一张脸,“不会吧。”
从碧阳城回搅乱荒,纵是妖怪,也要行个三日,一来一回便是六日。
为了帮他们查案,要他累死累活跑一趟,真是良心难安。
顾一歧:“昨日我说他最狠。唉,等他回来,我给他道歉。”
月浮玉抿唇未说话,因他一早看见姜杌开心出门,实在不像要回搅乱荒的样子。
果然,午时三刻,姜杌再次出现。一来便神神秘秘凑到孟厌旁边,“你今夜来找我,有好东西给你瞧。”
孟厌白眼一翻,“你没回搅乱荒?”
姜杌不明所以,“回去做什么?跑一趟累死了。”
“滚,没用的小白脸。”
几人午后要去的地方,是秦延常去的一家茶肆。
昨日,他们已把宰相府翻了个遍,并未找到任何毒物。
据秦延的侍从说,秦延向来对入口之食与他人所送之物极为小心。
其一:他从不收礼,若遇实在不能推辞之物,便会让管家收进后院一间闲置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