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石韫的手,“走,一起找你爹去。让你爹那个眼盲心瞎的,瞧瞧他心肝宝贝的真面目。”
刘妈妈拦下了她们,“大娘子,不可啊。此事没有证据,仅凭五姐儿的话,主君是不会信的。林小娘要是再倒打一耙,恐对您不利。这要是闹起来,袁家的人还在院里住着呢。”
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王若弗的冲动劲,她咬咬牙。
“我就是有点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贱人。”
“奴婢知道,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就当是为了大姑娘,且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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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回去吧。”
石韫悄悄抬头看了眼她的脸色,真能忍啊。
她这个娘性格火爆,头脑简单,耳根子又软,简单来说就是一把合格的枪,指哪儿打哪儿。
难怪后面会被人忽悠的找不着北。
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石韫摇着头,迈步离开。喜鹊第一时间跟了上去。
“嘿,她这什么怪模样。”
王若弗感觉被冒犯了,“我看就是闲的,整天到处乱晃,女孩子家家的。刘妈妈,回去给如儿多拿几本书,让她好好背。”
“是。”
晚上,石韫翻完刘妈妈拿来的几本书,全部记下后,扔在了一边。
“姑娘,不好了,二哥儿被人打了。”
喜鹊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将打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石韫听完没什么反应,这就是什么人都结交的下场。
第二天,她去看望躺在床上喝药的二哥盛长柏。
“二哥哥,我来看你了。”
“五妹妹。”
王若弗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喂药,盛长柏苦着脸抽空回了一句。
华兰已经坐在榻上担忧的看着二弟,石韫是最晚过来的。
“娘,我没事,我自己喝。”
一口一口的喂实在是苦,盛长柏也受不了这个折磨,接过碗一口气喝完。
“你没事什么没事,天寒地冻的,你在湖里泡了那么久。要是得了风寒,你让娘怎么办啊?”
“娘,郎中说了我没事,歇一阵子就好了。”
说罢,盛长柏面露担忧,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好哥们。
“可有仲怀的消息?”
提到这个连累自己儿子的人,王若弗就没什么好脸色。
“你别操心他了,你爹他们连夜封城搜查,迟早会找到的。”
“二哥哥,你说的仲怀不会是袁家带来的那个少年,那个想要跟三哥哥赌大姐姐聘雁的无礼之徒。”
石韫状似无意的问道。
”砰。”
碗被重重的放在矮几上,王若弗气不顺的哼了一声。
“柏哥儿,你怎么能跟这种人来往?他在华儿大喜的日子找茬,你但凡对你大姐有半点手足之情,你就不应该跟他来往。”
看着亲娘气呼呼的脸,还有大姐伤心的面庞,盛长柏张了张嘴,舌头好像被刚吃下的蜜饯粘住了一样。
“我……我……,仲怀说是袁家大郎让他这么干的,他化名南下,袁家大郎帮了他的忙,他也不好拒绝。”
“我听说他是侯府的嫡子,他一个侯府的,还怕一个伯爵府的?这种无礼之事,他若真想拒绝,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看他本身也是乐意的,什么不好拒绝,二哥哥,他哄你的呢。”
石韫这一席话,王若弗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听见你妹妹的话了吗?她这么小都懂的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哄的团团转。”
盛长柏看向石韫,明明是熟悉的脸怎么感觉这么陌生,这是他妹妹能说出来的话吗?
五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关键是他也觉得五妹妹说的有几分道理,顿时有点沉默。可是一想到他们两个志趣相投,一起游湖时,仲怀又救过他,盛长柏的心摇摆不定。
看他这个样子,石韫大概猜到他心里想什么,开始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