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张消空符递给苏浅,指了指地上的人,“她应该是被恐惧放大了心理阴影,你把这个给她用上。”
苏浅甩了下手里的东西,“好。”
江楼弃又拉过一旁无所事事的周嘉翊,“小周你把王姨的骨骸装起来,出去之后好入土为安。”
被拽过去的少年吞吞吐吐地说道:“啊?我是不是还要背着啊?”
为什么这苦力活要他干!
谁能保证那具骷髅不会活过来!
“有意见吗?”
“不敢有。”
说完,周嘉翊乖乖地蹲了下去。
江楼弃拍了下地上不起来的秦潇:
“秦狗,我们先离开厨房,这里好像有某种能扩散人内心恐惧的东西。”
沉浸在王姨莫名惨死的男人丝毫听不见他的劝阻,只是失神地盯着被一块快装进收纳箱里的骷髅。
谢九尘半蹲下身,耐心地劝导:
“秦先生,一度陷在悲伤里毫无作用,你只有活着,然后找到凶手,找到死因,将罪犯绳之以法,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耳畔凉薄却又温柔的声音,秦潇缓缓转过头看着浅笑的男人,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江楼弃极为无语地敲了下额头,醋意大发地把谢九尘拉到身后,说:
“好啊,兄弟的话你不听,美人说的你倒是乐意服从了?”?
请不要被找到
站在餐厅门前,秦潇望着黑暗中那一碗被烛光衬得惨淡的面条,低低地问道:“我可以进去把长寿面吃了吗?”
江楼弃抬起插在衣兜里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去吧,那是王姨给你做的。”
那个几小时前还磊落飒爽的男人此时面如死灰,缓缓走入大门里,连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外套也失了光彩。
他心情沉重地坐在餐椅上,拿起筷子夹起已经凉透了的面条放入嘴里。
麻木的一丝空隙里,他似乎又想起了往年的生日里王姨都会亲手为他煮面,也永远记得他讨厌香菜的习惯。
这个除父母以外唯一的长辈。
只是今年的味道,却夹杂着一点苦涩,一点落空的期待,食之无味。
吃着吃着,他忽而扬起一张绝望又凄楚的脸庞,两眼望向漆黑的天花板。
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泪水难以遏制地顺着脸庞淌落。
江楼弃顺势坐在他旁边,说:
“哭出来就没事了,知道你对王姨感情深,可死亡这种东西向来都无法改变,看淡些就好,以后还有哥陪你。”
秦潇倔强地把头撇到一边,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别扭道:
“谁他妈哭了?你陪你对象去吧!”